虽然是因为武叶媚的事才来找上陈锡康的,但此时见到人后,淳于金戈却没有谈及武叶媚与陈锡康之间的事,而是将话题谈向了他处。
“西陲势弱,长安多怀有猜忌之心,我若是表现得出众的话,便成了君子无罪,怀璧有罪,无为作乐这么些你年,于情于理,都应该。而且饮酒赋诗,佳人玉容,入了这温柔乡,到也风流快活,没有天可汗说的那么严重。”
太武皇后没有说话让陈锡康落座,淳于金戈亦没有,所以陈锡康便站着说话,虽然身体有疡,但脊梁依旧挺得笔直,此时面对淳于金戈不卑不亢,神色平静之下,展现出来的是一张极其自信但却不自傲的面孔。
“天下已经是这般风雨飘摇,康王爷竟然还是选择了离开西陲,带着这么一两人游历天下,而且所经过之地多是一些战略要地,如今更是孤身来到了太武大地上,这份胆量,我见可敬可畏。”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我不过时选择了逆流而上而已,若不是现实所迫,我也不会踏上这么一条荆棘满地的曲折之路,一切都是无奈之举而已,当不得天可汗如此夸赞。”
“哈哈哈,都想年轻一辈多是心有狂傲之气,有度天地山海大志气,如今看到康王爷如此这般谦逊,倒是有些让人觉得耳目一新。”
“天下大局,也成乱势,你作为西陲王爷,所要继承的是开国公的衣钵,而且局势压迫之下,现在的西陲已经无路可走。大争之世中,你当如何抉择?”
“尽自己最大力气,为西陲谋求一片安宁太平,为身边之人谋求一世平安,一世盛名。”
“若是这身边之人是我太武的皇女呢?”
若是这身边亲密之人是我太武的皇女呢,淳于金戈这么突然的一句,顿时让陈锡康神情也微微一愣,而同样没有坐下,就挨着陪其站在一起的武叶媚眉眼也微微舒展,心中则感叹该来的还是来了。
听到淳于金戈的话,陈锡康没有如之前一样对答如流,而是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人,而这么一看,却看到了其双眼中蕴含着的期许与担忧。
虽然作为敌对的身份,陈锡康也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顶多就是对自己说说狠话,甚至在之前那样危险的情况下,其甚至拼着丢掉性命的危险也要让自己逃走,可其却从来没有真心实意的表达过对自己有爱慕之心,一直以来更多的只是自己的霸道与一厢情愿而已。
心中如此想到武叶媚也有些担忧起来,若是陈锡康此时的回答过于绝决或是显得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