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了不想和淳于金戈见面,事实上心中也是抗拒的陈锡康最终还是被武也媚推着走了,因为其知道身在屋檐之下的自己没有决定权,而且淳于金戈何许人物,其乃是太武王朝中的唯一天可汗,话语权之重,即便是太武皇后也要仔细掂量掂量。
“武叶媚,我知道我优秀,我也知道生得一张好皮囊,可是你即便喜欢上我,你能不能收敛一点,现在好了,搞得淳于金戈都亲自上门,我待会要是有个好歹,你可得负全部责任!”
被推着朝宫殿而去的路上,陈锡康朝身后推着轮椅的人抱怨,若不是因为武叶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行了吧陈锡康,那些长安城中的人都说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我看你的脸皮之厚,大抵也是如此。而且你平时不是都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吗,现在怎么却露出这么一副胆怯姿态,可真是没有丁点出息,不久是让你去见一下天可汗吗,又不是让你去见什么牛鬼蛇神。”
“你要真带我去见牛鬼蛇神,我还没有这么紧张呢。那淳于金戈就是一个活着的怪物,见他与见妖魔鬼怪有何区别!”
听到陈锡康这话,心中本就对天可汗有些敬畏的武叶媚也没有再鄙夷出声,再开口时语气反倒是有些宽慰起来,让陈锡康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即可。
然而即便武叶媚说了要给自己保证安全,想到要见的人是威名赫赫的淳于金戈后,陈锡康还是有些不能安静下来。
轮椅上的人在不停的抱怨身后的人,而推着轮椅的人出于理亏,也放下了平时的霸道与豪横,用心的安慰着椅子上的人不要担心,尽量放得随和轻松一些就好。
不远的路程很快就走完,而来到宫殿外时,陈锡康再次朝身后的武叶媚出声:“快看看我的着装和面容有什么不得体之处。”
与人对峙,一举一动皆是胜算之举,而衣着面容上的规整,同样能让自己在交谈中处于有利的地位。
听到陈锡康的话,武叶媚也没有多想,从轮椅后绕到前方,将其衣角出的褶皱整平,又替其将少许缭乱的发丝拨回时笑声嘀咕出声:“见我母后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这么郑重。”
武叶媚这话之中已然有些抱怨的味道在其中。
“太武皇后是女人,那男人见女人和男人见男人能时一个样吗?”
本只是随口一说的武叶媚也没有再和陈锡康争论,简单的为其整理后便从怀中取出了一面精致的铜镜放在陈锡康身前,并开口说到:“自己看看,这样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