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止步,天下之大,以后我们天下再见。”
黄淮说着,人已经走出一些距离,不过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回头后又补充了一句:“那时你还是王爷,我……也还是黄淮。”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当年不问缘由,不抱目的,便对自己施以恩情的人,黄淮径直离去,因为不会用剑的原因,所以从背后看去,其拿着始嬴的样子有些别扭。
现在不会用剑,以后也不会用剑。陈锡康叫黄淮少杀人,而黄淮也真的做到了少杀人,至于始嬴,黄淮一生也就出过两次剑鞘而已。
“王爷,黄淮这样的人,不能留在西陲的话,后患无穷。”
当陈锡康面带微笑看着前方的身影渐行渐远时,在其身边的黎管家淡淡出声。
这么多年来,保护王爷的人都是他们安排的,唯独黄淮除外。
黄淮是王爷独自培养出来的人,个人能力十分突出,就是心性狠戾毒辣了一些!
“黎爷爷,谋事不外乎一个顺字而已,我只是在顺势而为而已。老师对黄淮心存戒心,黄淮又不愿留在西陲,所以让他走才是最好的决定。”
“而且,我相信黄淮不管在谁的手中,都不会将矛头对准西陲的。”陈锡康笑不露齿,说完变回头离去没有再继续深谈下去。
黄淮离开后的第二天,陈府的门前,此时开国公、伏龙大谋士,还有雪姨都一起出现了。
屋檐下站的是三人,烈日下站着的则是陈锡康与老金。
离别时心中多是悲伤的,但人们脸上往往出现的都是笑容。看着前方的三人,挥挥手,转身的陈锡康带着老金在三人的注视下离去。
从此刻开始,陈锡康脱离了锦衣玉食,开始了四处为家的羁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