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摘下头戴的羽帽,同样回了一礼。
“英武的骑士,我接受你真挚的歉意,很高兴在惬意的午后与你相遇,不知你是?”
诺端正行装:“我是诺·伯利尔,教皇的子嗣。”
米诺斯若有所思:“诺·伯利尔……让一定将你保护的很好,或许让你秘密地身居要职,这倒是符合他的做法,教廷上的傀儡五年前便不只有一个两个了。”
米诺斯边说边爽朗大笑起来,浑厚的嗓音驱赶了身旁诡异的气氛。
诺没有回话。
米诺斯也不在意,继续着自己的猜测:“你是让的子嗣,又是被隐藏的工具,想必就是让的某个私生子吧,但私生子并不罕见,那一个个老家伙们的私生子更是不计其数,而你却出现在了狱岛,还是陌生的面孔。”
米诺斯停了一下,似乎在观察诺的反应,但诺坚毅的脸上面不改色。
“既然如此,一定是你的出身问题了,并且牵涉到了某些荒唐至极、匪夷所思的事儿,甚至可能令那些个愚蠢的教民们感到不可思议,感到神受到了亵渎,最终激起民愤想要逼迫教皇退位让贤,当然这一切都会在另一个庞然大物的操作下实现,呵呵,教皇这个香饽饽的位置可是有无数人垂涎……”
诺依旧神色如常。
“不必如此沉稳,我的孩子,想必你知道我的故事,我沉稳了半辈子,为教皇国训练了无数的甲胄武士,从不亲自下场办事,但最终人人都说我撕破了规则……”
“只有掌握了权力,才能决定规则,光是沉稳可办不到这些事,瞧瞧你稚嫩的小脸,装大人是一种本事,但大人可不一定当得了规则的制定者,你应该成为……疯小孩。”
诺再度握紧了拳头,指甲刺破了开始结痂的伤口。
“再会,我的孩子,与你相识很愉快。”
米诺斯重新戴上羽帽,与诺擦肩而过。
“想要在教皇厅存活,哪怕是低贱的女仆都要有狠辣的手段。”
米诺斯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飘来。
“受教了,午后愉快,伯爵先生。”
米诺斯含笑点头。
角落散步的彼岸花亮了起来,像是通往地狱的使者主动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