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院长，似乎是要直直的穿透他的内心，王镇一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到一分一毫的慌张和愧疚。
然而，并没有。
“这个事情……首先，王先生，申某在这里先给您道个歉，我想之前见过的几次面，也应该略略清楚一些丁一的身体状况。”说到这里，白胖的脸上故作十分愧疚的模样，眼神暗淡了一分，“今天您来的时候，我就应该告诉你，很遗憾也很痛心，丁一她死了，她有先天心脏病，昨夜不知道为什么，就病发了，我们立刻送到了医院，很可惜……”
就算他的话不往下说，也应该知道结果是什么了。
丁一死了，王镇一知道，可同样也知道，并非死于病症！
听到这个，他浑身的血液似乎全部凝固了一般，眼眶微红，死死的盯着面前人面兽心的男人，手指气的微微颤抖。
然而这一幕，落在申乾坤的眼里，不过是悲哀于丁一死了的伤心，并没有能看出其他的什么情绪。
“那她的尸体和墓碑在哪里？我想去看看。”王镇一清冷的嗓音中带着一分沙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悲伤过度。
此时，申乾坤的脸上露出了一分为难，抱歉的笑了笑，开口道：“真抱歉，王先生，丁一的尸体已经送到火葬场进行火化了，恐怕您不能见到她了。”
呵……好一个火化，他早该料到的，这么娴熟，从他手中葬送了不少孩子吧？葬送了不少像丁一那样的孩子吧？
王镇一尽力的克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嘴唇有些苍白的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这一圈的孩子，忽然，目光落入了一个身影上，那个昨天的小男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好啊。”王镇一蹲下身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刻意，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院长，站起身来。
“小朋友们，你们想吃糖吗？想要好看的花朵吗？”他笑着，可是眼圈微微泛红，他是个有良心的人，但是他也是个没有能力的人。
生活很苦，只能多吃一点甜的。
“想！！”
餐厅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王镇一笑了笑，连忙让程刚把身上的背包给拿了下来，里面装了满满一包的真知棒，什么口味的都有，而他身上的背包，则是路过花店时，买的新鲜的花朵，和方芷瑜给的那包很像。
这样，便不会被怀疑，也不会因为和卖花小女孩的交流而导致她被格外针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