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宽慰,二丫美滋滋地啃起鸡肉来,小眼眯成一条缝,别提有多开心了。
大丫动了动唇,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感激地望了眼宋思婉,斯斯文文吃着鸡肉。
林大嫂几杯酒下肚,有些上头。
她怅然若失,对着宋思婉说起掏心窝的话:“想我娘家底子不薄,至少能满足温饱。我又何苦吃这辣嗓子的馕,成天伺候这一大家子?”
“当初,要不是看上孩子他爹老实巴交,又是个肯吃苦......”林大嫂哽了哽,黯然伤神,“我一提分家,他就说他娘一人当初拉扯四兄弟不容易......”
她看着宋思婉,神情复杂:“林家什么情况你估计也打听过,老三他人不错,脾气也好,就是腿......”
腿废了,没用了,没得治了,一辈子瘸了。
请来看的赤脚大夫都这么说。
大虎二虎板着个脸,不爱听林大嫂说这些丧气话。
场面陷入沉静。
小孩对氛围最为敏感,三虎仰头大哭:“哇。”
嚎啕的哭声,震得耳膜生疼。
林大嫂酒醒了大半,慌道:“我的祖宗诶,可别哭了,待会儿嫲嫲又要生气打你,我可护不住。”
打?
宋思婉眉头紧锁。
余月春打人可是下狠手的,三虎才三四岁,一哭就打?
林大嫂伸手想将三虎揽入怀里,细细哄着。
不料,她一靠近,三虎哭得愈演愈烈。
林大嫂只能妥协:“好好好,我不碰你。我不碰你。”
宋思婉:“我来吧。”
她没用什么技巧,仅仅只是轻拍两下三虎的背部。三虎便歇了声,脸上挂着泪,安静靠在宋思婉怀里。
林大嫂啧啧称奇:“哟,真是怪了。照以前,他不得哭个彻夜才停。”
三虎的哭功,村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见生人就哭,一哭个没完,哄也哄不好,非得哭得嗓子哑了,累到声嘶力竭才消停。
他刚被林老三带回时,可不这样。
林大嫂是最早发现他的“与众不同”。
几乎不开口,说话只说单音,不成句。成天畏畏缩缩低着头,不和人对视。
别的小毛孩爱跟着大哥哥大姐姐玩,他不,一个人缩角落里。
余月春知道这事可急了,但她就不请大夫,非要请什么神婆。一番折腾,估计是把小孩给吓着了,见着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