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花以为自己这些年的修身养性可以让自己脾气变得波澜不惊的,但陶埙真的好……蠢。
“陶埙啊,你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不?”
“哪句?”
云朝花神色认真,哪怕她头顶上的鸡窝头让人出戏:“树并不是只有一种,人也并非只有一类。各类、各种,万物、万种。”
陶埙是真的懂了,他抿唇微微一笑:“谢谢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
这魔界随缘吧,既然决定避世,那不管是谁当魔界的主人都无所谓。
虽然说他抚养耶萝长大,可以后的人生是由耶萝自己选择,而不是由他去掌控。
至于他自己,选择跟云朝花去避世,自然也不会插手这世间的事情。
看他走远,卯月大口大口的喘气,深呼吸做了好几次才缓下心间的紧张无措:“他就是上古魔帝?”
“嗯?”云朝花挑眉看她,一边从色阶牌拿出梳子整理头发。
这觉是睡不了了,还是起床吧。
卯月回头看了看陶埙离去的方向,尔后转回头看云朝花:“为什么你和上古魔帝关系看起来不错?”
“大概是我人缘比较好?”云朝花一把掀开被子,“你不是要找耶萝吗?怎么还待在我这里?”
“嘿嘿……”卯月笑得猥琐。
她抓着云朝花的手臂摇来摇去,颇有撒娇的意味:“小花花,帮我个忙呗?”
“哈,哈哈……”云朝花尬笑。
她穿鞋下床,将挂在旁边的外衣拿起。
卯月立即帮云朝花支楞起外套方便她穿:“反正你和上古魔帝关系不错,届时斐零得罪上古魔帝你帮我求个情……行吗?”
穿衣服的手微微一顿,卯月打的是这个算盘啊?
云朝花疑问:“你留在魔界就是为了你口中的斐零?”
斐零这名字耳熟。
云朝花没仔细想,但她认为卯月做的不值得。
但值不值得不是她认为就可以的,得当事人心里明白值不值得才是最重要的。
云朝花往前挪了有五步,不让卯月碰到自己外衣后才慢慢穿上:“万物自由定律,决定权不在我,也不在陶埙。”
卯月:“那在谁?”
云朝花回头侧着脸笑了笑:“在他自己。”
不管是哪个种族讲究的都是因果,与其求人不如求己。
陶埙的性格是不会滥杀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