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反而这么对我……这是打算见外了,是不是?”
冯君却是听得恍然大悟,原来张泽平为刘家贵求情,不过是一块探路的石头。
这块石头选得不怎么合适,毕竟刘家贵跟冯家的恩怨,不止一个人知道,然而他有一个旁人不能及的长处,那就是已经身患绝症了。
虽然不是“人都死了”这种逆天的借口,但是确实离死不远了。
只要冯家为刘家贵破了例,那第二个例子也就不远了——刘家贵当初那么对你们,你们都能原谅,那为啥不能帮一帮我们呢?
这种心机,冯君觉得以张泽平的智商,未必能想得出来,十有**是别人建议的。
怪不得今天陪他一起来的,是他的姐姐,而冯君的二叔冯文成却没来。
冯君认为,冯文成肯定不会掺乎到这种事情里来,冯家两兄弟关起门来可能打架,但是绝对做不出帮外人谋算兄弟的事情。
当然,他更佩服的是自己的母亲,一句话就点出了对方的心思。
张君懿真的是非常聪慧的女人,她点明关窍之后,面对妯娌的反驳,根本不做辩解,而是微微一笑,看向自己的儿子,“小君你说怎么办吧,咱家本来没钱……这些都是你挣的。”
冯君眨巴一下眼睛,也没看自家二婶——他得给她留点情面,而是看向了张泽平,“我听你的意思,是为我二叔打抱不平?”
“肯定呀,”张泽平真的是个草包,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刘家贵总去找碴,但是……他其实是君懿嫂子的亲戚,跟我姐夫没关系的,是吧?”
冯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觉得他很难搞……快死的人了嘛,是不是?”
“是啊,”张泽平又是很干脆地点头,他担心冯君不能理解,还着重说明了一下,“他什么都无所谓的,你今天打他一顿,明天他就又来缠你,你又不能杀了他……还得赔医药费。”
他这话……不算夸张,这种人真有那么讨厌,尤其是那些豁出去不要命的,就连黑社会老大,都不愿意招惹他们——归根结底一句话,除非你能横下心杀人,否则受不了这纠缠。
不过冯君只是微微一笑,“问一句不相干的话,他如果遇到什么意外,你收不回你借出去的一千块钱,会不会感到失落?”
“怎么会呢?”张泽平不以为意地笑一笑。
他现在身上多少也有点钱——他不会考虑这钱来自于冯家,只觉得这是自己的“劳动所得”,所以他不介意大方一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