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问杨昊:“杨兄以为如何?”
杨昊沉吟道:“刘德三智勇双全,兵多将广,正面与其对阵只怕都不是他对手。凭险据守节节抵抗,虽说可以耗其军力磨其斗志,然不免陷入各自为政孤军奋战的窘境。刘德三可凭借优势兵力将我们各个击破。石兄之法虽然高妙,但刘德若不进山追击,而是紧守营寨与我相持又将如何?他缺粮我也缺粮,万一耗他不过,岂非不战而溃?”
王奔笑道:“似杨兄这么说,咱们干脆归降算了,又何必再议呢?”
杨昊笑道:“王兄说笑了,我的意思是应放弃中小军塞,收缩兵力防守几处险关要隘,以全军为上,择机出击,袭扰之,耗其兵力,疲其意志,不与其决战,待其粮尽兵疲再寻机破之。此外要施行坚壁清野,不留一粒粮食给他,我虽缺粮尚能入山寻树根吃,他只好留在平地吃土,耗下去只能他先死。这就如同编织了一个大铁笼将河东来的这头猛兽关了进去,任他胡冲乱撞,只是不让他出来,久必困死它。”
二人闻言齐声赞好,将杨昊的战术誉为“铁笼战法”。鉴于王奔兵力薄弱,杨昊便将沿河东进的金风营、飞虎营拨与王奔指挥,王奔则将王麟所部交杨昊指挥。三人议定,集中兵力防守呼延谷、回乐寨、黑羊谷、新城和白水狐所建之三寨。
主意已定,王奔便下令向杨昊部调运粮草,杨昊则就近将粮草运往石雄军营,三人这一调配,各自都拥有半月之粮。
密约敲定后三人都在合约上签字用印。杨昊提议道:“我三人既肝胆相照,何不结拜为兄弟。他日生死于共,祸福同当呢。”王奔和石雄也有此意,于是就在绣花亭里设下香案,三人拈香而拜,结为异性兄弟。叙年龄,王奔最长,石雄次之,杨昊最小。
三人刚刚结拜完,山下中受降城西城楼上的暮鼓就敲响了,此时夕阳西坠将最后一抹霞光洒在山南如带的黄河上,美中不足的是莲花寺已经毁于战火,再也听不到梵钟的声响了。
三人在绣花亭结义的时候,刘德三的密使也到了城中。白水狐早已通过曲处机与河东暗结同盟,只是他未按照曲处机的安排一步步走下去,这才引起了刘德三的不满。不过不满归不满,盟友的关系还是要维系。刘德三的特使居高临下地警告白水狐:紧守城池,无令不得出城浪战,且在这段时间内不得骚扰城中百姓,否则不用王奔他们动手,他将亲自率军破城讨伐。白水狐对刘德三的傲慢十分恼火,却也无可奈何。身处绝境,除了刘德三还有谁能救自己呢。
刘德三在警告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