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把手伸进他的桃花心木桌子，拿出一件用深色茄子布包着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桌子上，把它的边缘磨平。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布料，露出一个黑色水晶球体，里面有一团旋转的灰色薄雾。
冈瑟是第一个作出反应的人。他立刻站起来，一道闪光包围了亨利和格温，挥了挥手。
“钱德勒少爷，巫术是一种可以判终身监禁的罪行。”冈瑟的警告带有一种不寻常的恶意，背叛了他一贯的坚忍。
“马克，你疯了吗？”苏里亚吞下了一口，他的喉结紧张地摆动着为什么你有一个死亡球？更重要的是，你里面有谁？”
艾格尼斯紧张地偷偷瞥了亨利一眼。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日内瓦公约严格禁止亡灵巫术。任何一个被抓到持有亡灵物品的法师都会受到极其严重的惩罚。使用死亡魔法的最低刑期是流放，最高刑期是死刑。就连格温也知道亡灵巫术的危险，因为高中时教给我们的第一堂课是亡灵危机的历史，那次危机夺去了人类将近一半的人口，开始了从中欧的大逃亡，并导致了边境城市的建立。现在，在格温面前，是那个时代的遗物。一个死亡之球，一种用来从以太中提取个体灵魂并诱捕他们以供亡灵巫师阅读的艺术品。
在接下来的几秒钟里，格温可以看到她的主人考虑他的选择。作为塔楼之主，他有权在这一刻让马克保持沉默。马克把球拿出来的那一刻，就是结束的开始。但马克也知道亨利会倾听的：这是他的性格。其他人也同样耐心地等待亨利的决定。然而，在他们心中燃烧的问题是，马克希望用这个球体实现什么目标。
“那就不让我闭嘴吗？”马克用他那稳重的声音讥讽地问亨利。
亨利闭上眼睛，好像在沉思。
“你可能会后悔的。”马克笑着说但在我们开始之前，我们这里还有一些人还不知道真相。艾格尼斯？也许你能启发我们的小失败的主题？我们自己的虚空助手，至于她的前任究竟是如何光明正大的呢？”
“亨利？”艾格尼斯仔细地问。亨利当然是他们的朋友，但他仍然是塔楼的主人，这是这片土地上最高的权威。如果塔台要审查他们或代表亨利行事，他们也无能为力。艾格尼丝是谁？她是一个退休的召唤者，一个穿着波尔多酒的女士，还有马克，一个很少有人愿意召唤的占卜师？他们不是亨利的对手。天哪，如果事情变得糟糕，他们就不是冈瑟的对手，冈瑟可以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干掉他们，没有留下任何斗争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