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思想折磨着格温彻夜。
她为什么在这里?这个世界上十几岁的格温怎么了?事实上,现在她想起来了,那她三十岁的身体呢?她的秘书贝基会不会发现她的老板情绪低落?《太阳先驱报》会不会用标题“伍拉勒女人神秘死亡:她的两只猫吃掉了她的脸”来报道她神秘的死亡!里面有照片?
她在上面盘旋,在下面看着自己,身体开始在床上扭动,轻轻地呜咽着,仿佛被夜惊所夺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孪生动物像折纸一样折叠起来。直到她的意识变得模糊和模棱两可。
她醒来的情景又一次闪过她的眼睛。小小的蠕动的西格尔爬过她的视野,表现为发烧的大脑。她怒气冲冲地伸出手来,抓住那些虚幻的图像,从天上的星云中撕下一把星尘。
她又一次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充满活力地噼啪作响,另一个散发着黑曜石般的恶毒,像融化双星一样互相吞噬。每当一缕阴影从她身体的束缚中挣脱出来,一道闪电便将它逐出了地表。当光线把她照得透不过气来时,影子把它当作燃料消耗掉了。
她的存在主义斗争一直持续到它呈现出一个柔软的女性轮廓,一个黑曜石玻璃雕塑的形状。慢慢地,她的意识回到她的身体里,永远锚定在物质层上的宿主。
格温觉得自己仿佛目睹了宇宙的织锦,是厄洛斯和萨那托斯的相互作用。从一到二,从二到三,然后从三,宇宙来了。
格温清晨醒来,因失眠而精疲力尽。她躺在床上,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感觉碎了,瘫在一滩咸汗里。
上帝啊。格温紧闭着她肿胀的眼睛。她哭了吗?她的嘴唇干裂,舌头着火;她急需一杯酒。
痛苦地,就像举起一个哑铃,她把一只胳膊放在胸前。格温带着故意强求的咕哝声,在一阵头晕目眩的虚弱中从床上跳了起来。她猛击下面的地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每次喘气都会使她的躯干受到电击。
这是愚蠢和不明智的训练的代价吗?格温试图回忆起她昨晚的行为。用努力克服天赋是不可能的吗?
格温靠在床头柜上站着,她颤抖的双腿就像湿意大利面。
她检查了她的钟。
11:00点。
“该死,”她诅咒道。
她要为她母亲迟到了;比试图搬动她受伤的身体更糟糕。
格温强迫自己洗澡,靠在冰冷的瓷砖上,让温水从她身上流过。蒸汽抚慰了她受伤的肌腱,缓解了喉咙的干燥。
她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