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奉承,最好伺候,至于上三流,只要坐在那,便是鹤立鸡群,气势无二。只是伺候这上三流的人,最好闭口不言,少说少错,以免招惹杀生之祸。这男子便是那上有的上三流人物,其势如剑,锋芒毕露。
杜妈妈扭动着腰肢来到男子身边,胸前肥鸽与男子手臂若即若离,以扇遮面,娇笑道:“小州牧见多识广,我这装潢确实不如龙渊教坊司,不过这姑娘可不会比那的差,来,让我带小州牧去雅间。”
杜妈妈也曾是龙渊勾栏头牌,如今徐娘半老,却独具韵味,小州牧趁机搂住杜妈妈腰肢揉捏一番,鼻尖也贴近杜妈妈鬓边猛嗅一下,调笑道:“比起小州牧,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十夫长。”
杜妈妈闭门多年,平日那些浪荡之徒最多也就嘴上花花,现在小州牧如此轻薄举动让她有些许吃不消,眼中竟有了春色一片。
“先上雅间吧,十夫长大人。”杜妈妈声色微颤。
小州牧哈哈大笑,招呼着身后兵卒上了雅间,身后数名莺花跟随,房间中很快发出男子调戏声,女子娇笑求饶声,好不热闹。
沈虞生收回目光,没想到来人居然是白帝州州牧独子,看那模样应该是州牧想办法让其进入军中混取军功,这一队大概都是些白帝州的膏粱子弟,身上都没有杀气,不像兵卒。
沈虞生曾在馆中远远看过一位军功不菲的骁骑将军,穿着如同富贵老翁,但眼神似刀,动辄之间杀气腾腾,吓得身旁的莺花都不敢多语,夹菜的手都是颤抖的。
“这小州牧也不像雏,为何以前没在潇湘馆中见过?”馆中客人开始攀谈起来,那些官家的事在这勾栏之中也是一道佐酒小菜。
一位富商知晓些许内幕,抿一口酒解释道:“这小州牧本在城中私宅圈养家妓、娈童无数,供城中纨绔子弟享乐,糜乱至极,前些日子州牧一怒之下将小州牧私宅收回,小州牧也没了消息。现在看来,小州牧是被扔到军中历练去了。”
沈虞生在酒柜旁听得真切,这小州牧真乃白帝州一等一的纨绔子弟,欺男霸女之事信手拈来,以前只在私宅玩乐,或还救了潇湘馆中莺花性命。
只盼今日能安稳度过才好,沈虞生心中想道。
小州牧一行人在雅间之中没有出来过,姑娘倒是换了一批又一批,那杜妈妈倒成了雅间里的常青树,进去以后也未曾出来。四院花魁也没有出现,想来是最后的压轴重要戏。
果不其然,晚饭过后,洛青衣抱琴而出,满堂喝彩,文人骚客更是疯狂,这位被柳三变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