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又往门外看了一眼,看着那些村民,顿时就咬了咬牙。
“外面那些人也真是不靠谱,专挑这个时候过来,简直是没把我们范家放在眼里,当初那么蛮横,任凭我们解释都不听,现在知道我们笑笑是冤枉的了,上赶着上门道歉来了。呸!谁稀罕!”
范增允嘴快得很,石斛一个劲的往下压都没压住,还是眼睁睁看着他把实话秃噜了出来,一度气到头疼扶额。
周见深眸光微深,视线始终都落在张笑笑脸上,想要看看她会是个什么反应。
如果生气他该怎么办,如果面无表情他又该怎么办。
斟酌再三,周见深突然发现,挞竟然更倾向于前者。
有情绪才说明她心里还装着自己,故而做不到无动于衷,若是没情绪,则说明她已经完全拿自己当陌生人了,单方面抹除了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这让周见深如何能接受。
而眼下,张笑笑当真一点反应都没有,连最起码的表情变化都少之又少,除了起初略微有些惊讶外,再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情绪。
周见深失落地垂下双眸,眼底熠熠生辉的星光逐渐黯淡,化为了一滩毫无波澜的死水。
殊不知,就在他垮下肩膀的那一刻,张笑笑曾抬头匆匆看了他一眼。
虽说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心里还是暖烘烘的,对他的芥蒂少了不止一星半点,但依旧不太能理解他的行为。
没有否认和陈窈关系的是他,有意无意想跟自己撇清关系的还是他,默默无闻为自己做了很多事,帮着化解了许多危险的更是他。
正因为他前后矛盾的太明显,张笑笑才感觉哪哪都透露着不对劲,可她依旧没有任何办法去解开所有谜团,毕竟某人将她瞒的死死的,即使被冤枉也不肯多说半个字,就让她自己猜。
张笑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跟他玩什么猜谜的游戏,不如就当做对和他有关的任何事都不在意,小小的逼他一把。
倘若他过去都是装的,必定会表现的极为失落,就算不是也没关系,横竖她也已经学会释然了,就权当是自己吃饱了撑的胡思乱想也无妨。
琢磨清自己的事,张笑笑眨眨眼看向石斛,“帮我穿衣服,我要出去看看。”
石斛就知道她是个躺不住也坐不住的,当即气恼的说了句“不行”,态度极其坚决。
“你知不知道旧伤复发带来的后果有多严重,要是伤口再崩开,保不齐什么时候你就没命了!而且,我刚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