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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刚才你也看到了,周见深什么都没做,为了笑笑,他一直都在隐忍克制,显露出的担心焦急,也不比我们这些做亲人的少半分,如此便足够了。”
常言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经过今夜一事,范增文对周见深的印象,算是有了极大的改观,不再将他和周家相提并论,混为一谈了。
范氏却不这么认为,就刚才那一下,她就完全可以认定,周见深那厮就是在趁机占笑笑便宜!
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是于理不合,他竟然还敢那样对笑笑,这要是传扬出去,笑笑还怎么做人啊!
难不成也要跟自己一样,被人骂做勾引人的狐狸精,小贱人吗!
单是想想,范氏就恨的上不来气,铆足了力气的挣扎。
范增允也怕伤到她,不得不松了手,转而跑到门边收着了。
娘说过,今夜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跨进那道门。
得了自由的范氏并未着急出去,而是两三步跑到范增文面前,用力抓住了他的手,满是水渍的脸上带着恳求,急切道。
“大哥,我知道你还真心疼爱着笑笑,算我求你,跟我一起进去,把周见深赶走行吗,照顾笑笑的事我也能干,咱就不交给外人了行吗!”
范增文眉眼低沉,不为所动。
范氏越发着急了,用力晃了几下他的胳膊,声音也跟着大了几分。
“大哥!你明明也知道,那周见深是有婚约在身的,便是耗费一辈子,他也不可能娶咱家笑笑!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错就错,不予阻止啊!及时止损不好吗!”
对此,范增文自救沉默不语,而是转了话头,问起了别的。
“这话究竟是谁告诉你的?难怪从陈家出来,见到周见深抱着笑笑的那一刻,你便哪哪都不对劲了,合着是听了些谣言,便自作主张的扣到了周见深头上。”
范氏立即反驳。
“这些可都是陈家人告诉我的,怎么可能是谣言!我甚至还看到了他们的婚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的,就是周见深和陈窈!大哥,你为什么就不肯信我呢!”
范增文重重叹了口气,摁着她的肩膀,迫使她冷静下来,之后才缓缓开口。
“话都可能是假的,婚书又如何能当真?在周见深亲口承认之前,有关婚约的所有说法,统统都做不得数的,你不要拿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来逼迫自己,更不要以此逼迫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