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空虚,朝廷已无暇顾及边关将士,连置办粮草的银子都拿不出,靠什么给他们置办兵器。我们是在雪中送炭,他们开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摘你们的脑袋。”
“况且,主意是我出的,也是我把你们找来的,便是真要定罪,也定不到你们头上,一切有我顶着呢。”
周见深斜她一眼,心里有些窝火。
煤矿那边她要撑,这边她又要顶,还真以为自己三头六臂,无所不能了。
他就搁旁边站着,稍微依赖一下他,能怎么样?
周见深闭闭眼,重重叹了一口气,也不指望她主动了,果断把周家推上了风口浪尖。
“我是周家的大公子,周见深,愿以整个周家做担保,向诸位承诺,一切事宜,无论好坏,都由周家一力承担,与诸位无关。”
周家的声望确实比张笑笑有力度的多,铁匠们面面相觑,态度有了松软,纷纷答应,愿进行尝试。
这么多人平分三个熔炉,都挤在一块显然是不可能的。
张笑笑已经摸透了这座山的地貌,在可以动工的地方做了标记,又从矿山那边分出了一队囚犯,让他们尽快挖两个溶洞出来。
方敬尧就自告奋勇的那个,张笑笑也确实需要他来把控局面,两人一拍即合,但其他囚犯不愿意了,包括负责看守他们的衙役。
“张姑娘,就这么把他们分开,恐怕不妥,一旦方敬尧不在了,没有人压得住他们,恐怕会惹出乱子。”
张笑笑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以为这段时间过去,又经历过生死,这些人怎么都该安分了。
听他这么一说,张笑笑又总感觉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在她的追问下,衙役终究没扛住,吐了实话。
原来,晚上她不在的时候,他们经常会和村民产生冲突,甚至到了动手的地步,而每每这个时候,方敬尧就像局外人,不掺和,也不制止,由着他们乱来,打的最严重的一次,两边都负了伤,险些出了人命。
张笑笑面色紧绷,嘴角笑意收敛,沉了沉,看了眼背对着她晒太阳的方敬尧。
她没有立刻上前询问,也没仅凭衙役一面之词,就把他们押解回牢里,而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看向主动同她搭话的衙役。
在她的印象里,此人鲜少开口,每日里除了随犯人下矿洞,就是躲清闲,有人和他说话,也只是不耐烦的应付两句,怎的今日这般反常?
他好像也没给其他人一副很好相处的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