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地是徐州,若徐州躲不了,再往南去南京,后面的事情再看,一般逃亡的话,选择两个地点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一人一马奔往南方,我一路戴着面纱,对所有人都保持警惕,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到了开封。
位于开封的驿站和客栈有好多个,有些很小,有些很大,我挑了个还算大的客栈住下,到达时正好过了戌时,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客栈还不算冷清,里面有很多人还没有睡觉,大大小小的油灯还在闪烁着。
“姑娘,一个人啊?”
掌柜的是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子,他站在门口满脸堆笑地看着我,我说道:“是,就一个人。”
“正巧,咱这儿只剩单间了,我这就带姑娘去。”
掌柜的挥了一下手,有个小二就出来把我的马牵走了,说道:“姑娘你放心吧,你的马在这儿绝对能吃好喝好。”
掌柜的领我上了二楼,挑了一间靠里的屋子,打开门,屋子不大,但收拾得整整齐齐。
“这间您看如何?”
“行了,就这间,多少钱?”
“姑娘先跟小的到楼下去登记一下吧。”
到了楼下,登记完,掌柜的说道:“咱这儿大,一晚上一两。”
“一两?你怎么不去抢啊?我要是住驿站顶多三四钱,你这不如去打劫。”
“姑娘,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咱这客栈好说歹说也在这立了几十年了,俺爹俺娘亲手盖起来的,一直都收的是一晚上一两银子,到您这儿不能坏了规矩啊。”
我正犹豫着,掌柜的又说:“再说了都这么晚了,您一个姑娘家也不好行夜路,又牵匹马,多麻烦,咱这儿能把人和马都伺候得舒舒服服,您高兴,马也高兴,何乐而不为呢。”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从包袱里拿出一两银子,放到桌子上,说道,“我也该上去了,你赶紧叫人打好热水送上去。”
“得嘞!”
掌柜高高兴兴地收下钱,招呼了几个伙计把烧好的水送上楼,我也跟着上楼去了。
这间客栈确实很大,屋子围成一个方形,中间有一个大庭院,屋子有很多,基本上都住满了人,我反正就住一天,也不怎么在意这些走动的人群,但有些人不是我不注意就能忽视掉的。
林含坐在庭院中,优雅地喝着茶。虽然这客栈的茶比不上京城大府里的茶叶,但被她一喝,倒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好像那茶突然高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