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昏暗。
此时殿内,只剩了吴嬷嬷和袭月两人陪着徐归宜,事关重大。
徐归宜看完信,抬头看了看吴嬷嬷,突然想到此时长秋宫中,皇后的脸色只怕比吴嬷嬷更着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冷然开口:“江东此案顺利,洪州、景州、青州、衢州的各府官员,但凡犯了案的都在齐王的生死薄上了。齐王殿下如此出众,想必是召太子进宫学习去了。”
袭月不懂,吴嬷嬷自是懂了。齐王但凡办成个什么事,陛下最喜欢当着太子面,褒奖赏赐了。
听到徐归宜这么说,吴嬷嬷心里本来舒了一口气的,可是余光瞥到那一撮信纸,被徐归宜死死的攥在手心,就差点快捏碎了。
心下一沉,脑子转的飞速,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不对,少了一个,吴嬷嬷抖声问道:“江东五郡,不是还有一个斓州?”难道是斓州的情形最不好吗?
斓州若是出了大事,东宫势必也会受到岳家累及。
徐归宜将蹂躏的不成样子的信纸递还给吴嬷嬷,神情莫名的笑了笑:“嬷嬷不用担心,斓州无碍。”
吴嬷嬷这下终于放心了,袭月悬着的一颗心也彻底放下了。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歇一歇。”徐归宜道。
“是,奴婢告退。”二人一起退出屏风外。
徐归宜撑着身子,无力的靠在湘妃榻上,只觉头疼欲裂的厉害。这场狂风暴雨,今夜只还在太宁宫里,明日怕是整个光凌都要殃及了。
皇后大概有好长一段日子,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