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其他艺术,也具有程度不同的仪式性效应。
音乐演出的仪式性显而易见。世界上各派宗教都十分重视音乐的作用,就是因为发现了音乐在精神仪式性上的特殊效能。经常读到报道,音乐爱好者在凛冽的寒风里排长队购买贝多芬音乐会的票子。虽说他们家里,一定有贝多芬同一部交响乐的磁带。等到演出那天,他们会穿戴整齐,宛如去参加一个仪式。待到演出开始,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所需要的:台上的音乐家、幽暗的空间、上千名听众,缺一不可。
电影艺术中仪式性效应随处可见,最切近的例子也许是日本影片《幸福的黄手帕》了。男主人公从狱中出来,不知妻子的情感意向,在信中只求她以是否悬挂一块黄手帕作为记号。女主人公让本需一块就够了的黄手帕变成一长串,高接蓝天、背衬青山,于是情感记号变成了情感仪式。当电影放映的时候,黑压压的观众群体也参与了这个仪式,于是这个仪式变得更加动人。
上文说到过的美国影片《现代启示录》则酿造了一种邪恶、残忍的仪式,令人惊怵。当威拉德一行终于到达由人性返回兽性的旅程终点时,观众以眼睛步入这个恐怖空间,一层一层,渐次呈现,心灵撼动的烈度远远超过目睹几桩暴行,因为它把人心深处最黑暗的质素扩展成了一个集体空间。
绘画也是如此。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画出的是一个告别宴会的仪式,它展之壁端,以一种强力吸附着人们参加了这个晚餐会,坐在餐桌的另一侧。
毕加索宽达25英尺的著名绘画《格尔尼卡》如果离开了特定时代的特定观众而单独存在,便是一堆不解其意的破碎的形象构件。但是,当1937年法西斯连续数小时轰炸了名为格尔尼卡的西班牙小城市,这幅画就产生了异乎寻常的感召力。每个形象构件都成了一种情绪信号,拨动起不安和愤怒的情感狂潮。
我国画家罗中立的油画《父亲》刚刚展出时,许多观众徘徊不去,他们被一种赤裸的真实所惊动,而且,或多或少地感到了自己的浅薄与忘本。那么,看这幅画应该采取一个特殊的角度:半是画幅,半是观众。
中国传统书画,历来作为客厅、书房的主要布置来展示自己的生命。它们不仅体现了主人家的心理气质,而且还构成了一种强大的现场感应力。
甚至小说也会产生仪式效应。不妨再说一说《红楼梦》。曹雪芹描写了许多仪式性的大场面。没有这些仪式性大场面的恣肆铺陈,《红楼梦》就难以通达伟大,这是谁都清楚了。先是一个个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