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北州遭遇旱灾,粮食减产,有些痛心。”
看着朱严微笑着注视自己,朱麟顿了顿,接着说道:“如今在父皇的英明治理下,万民归心,天下太平,人祸不存。
然大旱、酷寒、洪涝、虫灾,这类天灾却还是不遂人愿,时常发生,真是天道无情。”
朱严没有立即接话,走到窗边,抬头望天。
今晚正逢十五,万里无云,圆月高悬。
太子朱麟乖巧地在后面站着。
良久,朱严缓缓开口:“麟儿心系天下,不枉我将你立为储君。那你可知,这天下最大的天灾是为何物?”
既然朱严这么问了,那答案显然不在他刚才所说的天灾里。
太子朱麟道:“不知。”
朱严转身看向朱麟,目光严肃:“这天下最大的天灾,便是......”
“祟!”
......
玄州,环安城,逢春楼。
此时已值深夜,楼中却依旧灯火通明,莺歌燕舞。
不乏男客人的酒后喧哗,和女子的嬉戏娇嗔。
沈千秋提着一瓶酒,浑身酒气夹杂着胭脂味,从楼中悲愤地晃荡了出来。
“婉清啊婉清,不是说好今夜再见么?怎么一个穷酸书生作了一首诗你就将我拒之门外了。”
“唉。”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
“呵,最是无情女人心!”
大喝一声,沈千秋回头再看一眼逢春楼:“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希望他比我温暖。”
猛灌一口酒,而后狠狠地将手中酒瓶砸碎。
正欲大步离开。
呼——
一阵寒风吹过,沈千秋原本迷蒙的双眼瞬间转为清明。
刚才那道风,冷得出奇,冻得刺骨。
现在分明是盛夏,即便是夜风,也不应该这么冰寒的。
与此同时,身后的喧嚣声在风吹过后,竟一下子就戛然而止。
沈千秋缓缓转身,却见周围不知何时弥漫起了浓厚的白雾。
呼——呼——
除却风声,再听不见别的声响。
除却白雾,再不见别的东西。
“呵呵呵呵呵呵......”
一连串银铃般的女子笑声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