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星格外热情,极度自来熟,搞得韩复措手不及。
“陈兄也打了赵子谦?”韩复诧异问道,忍俊不禁。
“痛打落水狗嘛,你还别说,当真痛快。”陈南星哈哈大笑,随即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你我既是有缘再度相见,何不作伴畅饮一番?走,今日小弟高兴,做东为韩兄贺。”
陈南星不由分说,拉着韩复衣袖往外拽,边拽边道:“顺便为韩兄介绍一位友人。”
“陈兄且慢。”韩复脚下生根,说道:“我来此间有事,若想饮酒,待我办完再说不迟。”
不算文会,二人实为初次见面。
身为赘婿,愿意与他交友者甚少,至今未见。
虽说不知陈南星是何身份,但也定然非富即贵。
能够放下身段与他交好,实属难得,韩复自然不会拒绝。
身在定兴,得需融入上层圈子,也好全面掌控胥朝时局。
若是只在周家,而不与外界沟通,可谓一叶障目,与韩复本意不符。
“办什么事?”陈南星疑惑回头,随即大气挥手,说道:“韩兄是来买书么?此间书籍众多,韩兄想买哪本?稍后小弟叫人送至周府。”
韩复摇头,说道:“不是买书,是来...”
“东家。”
两人疾步走来,一老一少。
少者正是那位侍从,老者应是书坊掌柜。
老者走至跟前,面向陈南星,姿态恭敬。
韩复为之一怔,颇为惊讶。
如此年经,竟是兰桂书坊的东家?
“掌柜的,就是这位贵人意欲卖稿。”一旁侍从说道。
不待老者回话,陈南星便诧异问道:“韩兄是为卖稿而来?”
韩复点头,笑道:“平日消遣之作,放着也是蒙尘,不如赚点润笔。”
“原来如此。”陈南星恍然,遂转头吩咐道:“蔡掌柜,以后无论韩兄拿来多少书稿,照收不误。”
蔡掌柜垂首,说道:“老奴知晓了。”
就很壕啊...韩复不由感慨,摇头说道:“陈兄误会了,我此来并非卖稿,而是分成。”
“分成?”陈南星怔住,问道:“何为分成?”
韩复沉吟刹那,言简意赅的说道:“所赚红利,五五对分。”
如此一来,岂不是年年月月都要分钱?
蔡掌柜有些迟疑,欲言又止。
陈南星则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