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道:“但有一点,我很疑惑。”
“哦?”百里茗素转过头来,恰与韩复对视。
眸光如水,不见女儿羞态。
她笑道:“夫君疑惑什么?”
“舅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为何我感觉你们都很怕她?”韩复问出心中疑惑。
“原来是此事。”百里茗素摇头失笑,遂沉吟须臾,道:“舅母自是好的,至于为何怕她...”
“夫君有所不知,舅母脾气向来温和,但她家教甚严。自小到大,我与兄长几人谁若犯了错,她也不打不骂。只是谆谆教导我等,叫我等明晓道理。”
“那不是很好么?”韩复倍感诧异。
“本该是好的。”百里茗素点头,遂叹道:“但每次教诲,至少三个时辰,夫君还觉得好么?”
三个时辰,若换算前世时间,则为六个小时,还是至少...
韩复恍然大悟,又觉好笑,不禁道:“倒是有趣。”
“听闻觉得有趣,经历一番便不觉得了。只是夫君无需担忧,舅母断然不会那般对你。”
“是啊,血缘来讲,我仍是外人,得需避嫌。”韩复暗自庆幸。
他与周远山几兄妹不同,周远山、周远途是周王氏亲子,关门教育起来无需顾忌。
百里茗素与周秦氏本是女子,更是不必顾虑。
百里明达是周王氏自小带大,也没什么。
但他不同。
首先,他是男子。其次,他与周家并无血缘。
周王氏自然不会教训子侄那般教育他。
“至少三个时辰么?”韩复忍不住好奇,又问道。
百里茗素蛾眉轻蹙,仔细回想须臾,道:“多是如此,最少不会低于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的耳提面命,真是苦了远山兄长了。”韩复再次为周远山默哀。
边走边聊,此刻已至百里茗素院落门前,二人默契驻足。
百里茗素凝视韩复,笑道:“我也有个问题,需要夫君解惑。”
“关于周青?”韩复说道。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舒畅,百里茗素颇为惬意,点头道:“嗯。”
“也没什么...”韩复笑了笑,遂将起因始末娓娓道出。
驻足听着,任风吹摆衣衫,百里茗素静如处子,绝世独立。
待韩复讲完,她不禁眉眼露笑,凝视韩复片刻,又缓缓摇头,遂自顾步入院中,道:“夫君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