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晃到另一张纸旁,望着其上字迹出神,喃喃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本以为,此生将遇一知己,奈何,奈何...呵...”
举杯痛饮,遂狂掷于地。
刘士林爱诗如命,为诗而癫,如今遇得善诗之人,可谓惺惺相惜,欣喜若狂。奈何韩复诗中傲气凌云,人却毫无傲骨。如此落差,于刘士林而言,谓之如丧考妣亦不为过。
作为好友,五人自是知晓刘士林性情,也体他之心情。
莫说刘士林,就连他们五人,也觉愤懑。
佟乐一声长叹,说道:“古语有云,诗永志,为何韩复此人却与诗中之志背道而驰?”
赵宗盛道:“话虽如此,但若能一朝入勋贵,如此诱惑,确实难以抵挡。”
孙凯行摇了摇头,怅然道:“前朝王黎诗才虽不如韩复,却也绝非我等可比。他还不是抛妻弃子、构陷忠良的奸佞。由此可见,以诗鉴人之法,并不可取。”
“断不可以诗才论人品。”李神河附和道。
另一位不说话的吴子用点头赞同:“阿巴阿巴...”
他是个哑巴,但耳朵不聋,且不仅颇有诗才,一手好字更是在诗社中无人能及。
因此,他也是书社成员。
脚踩三只船!
因为他还是复社成员...
“刘兄,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亦有体会。但此事也不能全怪韩复,陛下旨意,非人可抗。”
“刘兄痛心之处,应是韩复欣然接受,且求之不得的姿态吧。”
“确实可气,有失文人风骨。”
“犹如遭奸之女,且不说反抗,欲拒还迎都无,竟是欣然受之...生所仅见,令人咋舌。”
“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韩复虽说诗才逆天,但沦为赘婿,与我等再无半点交集。若是我说,莫以他事烦我心。”
“是啊,刘兄,酒大伤身,莫要喝了。”
“就算是喝,也是与我等畅饮,说那开怀事。”
“阿巴阿巴...”
几人各抒己见,纷纷安慰刘士林,但言语好坏皆有,吴子用又只能阿巴阿巴的举杯,因此用意不显。
但刘士林毕竟是位才子,知晓好友用意,失神须臾后,神色顿正,认真作揖,道:“是我失态,扰了大家雅兴,还请勿怪。”
五人连忙起身还礼。
“士林莫要言此,我等知你心情。”
“好友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