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哎呀...”
瓶儿一手捏着四张纸,一手提裙摆,一路小跑。
但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并非平整,稍不注意,便绊了个趔趄,往前三四步,方才堪堪稳住身形。
“还好...”她后怕的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胸脯,继而留意起了脚下。
“看着路。”百里茗素就在亭边等待,待瓶儿走到近前,不由无奈嗔了句,旋即凝视瓶儿手中纸张,问道:“都是他所做?”
他,除了韩复,别无所指。
“嗯。”瓶儿将纸张递给百里茗素,笑嘻嘻道:“小姐,秦公子好像输了,恭喜小姐觅得如意郎君。”
“鬼丫头,胡说些什么。”百里茗素笑骂一声,遂接过纸张。
瓶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尖,跟着百里茗素步入亭中。
入亭,落座,展纸,逐一品读。
其实,不须瓶儿多言,自看到她手捏四张纸匆忙而来时,百里茗素就已经猜到。
前两首皆是传世。
而这四首能传至这里,最差也是中等。
如此六首诗词,与秦维仁两相比较,已是占尽上风。
因此,哪怕韩复的第七首只是下等,不必过于惊艳,也是稳操胜券。
但内心深处,仍是过于好奇。
“白金换得青松树...夜深偷送好声来...”
第三首中规中矩,但其立意鲜明,可称上乘之作。
百里茗素稍稍看了眼此诗,便将其放置一旁,看向第二张纸、属于韩复的第四首诗作。
她忍不住轻声念诵:“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多情自古伤离别...更与何人说...”
念着念着,百里茗素露出些许失神,待整首词念完,竟是有些恍惚起来。
或是有所感,或是被词中意境触动。
总之,她平静的心中掀起小小的涟漪,但很快趋于平静。
而她也给此词做了定义:传世!
又是传世,他是妖孽么?
四首诗词三首传世一首上乘。
百里茗素嘴角微掀,心中已有定论。
准备三月的秦维仁不仅输了,且输的一塌糊涂。
岂止是秦维仁输了,连她也输了。
包括周家、秦家...此次谋划的参与者,都输了。
输的最为彻底者,便是秦家吧?
丢了个好女婿,又无法与周家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