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巾仔细擦拭的少年。
那人名为姜涛,姜氏家主的嫡长孙,身份尊贵非凡。
何为姜氏?
胥朝望族之一,产业遍布全国,亦有诸多族人在朝为官,底蕴之深,是连小康帝也难撼动的擎天大树。
姜涛自小便与勋贵子弟格格不入,并非他不善交际,而是勋贵子弟们嫌弃与他交朋友太累,颇为折磨人。
因为他有怪癖,可以说是重度洁癖。走到哪里都嫌脏,随身携带的娟巾一天可用好几条。
众人打趣时,姜涛正在擦拭落座的椅子,从靠背擦至接触地面的椅腿处,事无巨细。
一边擦,一边满脸嫌弃,看的几人哈哈大笑。
周远山也笑了笑,正欲说话,一位朝中官员走至跟前。
“周公子,家中有事,先行告退。”那人抱拳告罪道。
“李大人家中也有事?”周远山颇为诧异。
“是啊。”李来文笑得有些古怪,说道:“沛国公那里,还请周公子转告,我就不去打搅他了。”
“好吧。”周远山只得答应,将其送至门外。
“周公子,家中有些急事,我便先走了。”
刚一进府,又一人抱拳告辞。
周远山错愕不已,顿觉事有蹊跷。
一个有事可以理解,两个有事勉强接受。
可这转眼间三个人有事,傻子都能想到绝非有事那么简单。
“周公子...”
周远山正要询问究竟,又有四人一起走来。
他们带着似苦非苦的笑容,很是牵强,一同告罪。
“忽然想起来,我们还有公务没有处理,以防陛下问罪,就先告辞了。”
“是啊,公务大事,还请周公子勿要见怪。沛国公那里,也请周公子解释一二。”
却是刚才周青走到四人跟前,来了一套四连吐。
这回,周远山可以肯定,此事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他皱了皱眉,疑惑问道:“可是我周家招待不周,惹恼了几位?若是如此,晚辈在此赔罪。”
“没有没有...”
“哈哈...周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
五人连连摆手,打着哈哈,自是不会说出缘由。
痰是周青吐的,现在还有余温。倘若将此事讲出,难免给人留下与孩子计较的口舌,且有问罪周府的意思。
人老成精,几人怎会因此小事讨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