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前闹出了那样的一出风波,各人的脸上都有些不自在。当事人皆是尽量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其他不涉及风波又不清楚事情发生经过的无关人等,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还好人都到齐了,詹礽和詹祎很识相的扯开话题,招呼大家上车准备向宏愿寺出发。
这次去祈福还愿,一共动用了三辆车。一辆是用来装礼佛所用的物品,随行的伺婢下人跟着这辆车一起走,另外两辆,就是詹家成员的专用车,分男女而坐。
在他们准备上车的时候,詹老爷子由杨管家搀扶着走了出来。他是放心不下,特意拖着病体出来看看礼佛的东西准备得是否妥当的。
詹老爷子吩咐了各人几句后,便挥手让大家上车出发,别耽搁了时辰。
秋莎由下人扶着上了车,杜小萌则是自行爬了上去。而詹裬则还在跟詹老爷子说着话没有走过来。
车里没有第三个人在,秋莎收起了人前那张温和亲善的笑脸,摆出居高临下的姿势以得意洋洋的语气说:“你看到了没有?这将军府的主人是向着我的,我喜欢怎样他都会顺着我。杜姑娘你是聪明人,以后在将军府里得要认清谁是主谁是客才是,别再闹出今天这样失礼与人前的事情来。要不,脸上不好看的只会是你。”
恃着有詹祈给她撑腰,就得意忘形的摆出女主人的姿势来教训人了。
杜小萌用带着同情的目光看向秋莎,心平气和地玩着自己的手指,慢慢地说:“我还真是不明白,一个不得长辈欢心、进门多年夫君都不把她扶为正室的小妾,有什么好得意的?”
秋莎得意之色沉了下来,杜小萌在她说话前接着又说:“秋夫人你是北蛮人,或许是不知道在齐央国这里,小妾与当家主母的地位是截然不同的。在这里,只有当家主母才有资格当主,其他的,例如小妾什么的那地位比我这个客人还不如呢!”
看着秋莎的脸色变白,杜小萌又故做惋惜之态地摇了摇头,“老爷子他特意让我跟着去宏愿寺,但是没喊你去吧?据我所知,将军他是个孝子,秋夫人你这样不得老爷子的欢心,跟随将军多年又没有所出,再这样耗下去,耗到你人老珠黄的时候,别说什么当家主母的位置了,伺妾的身份都可能保不住。如果我是你,就会多放些心思在怎样讨好长辈和夫君上,而不是跟我一个客人说这种没有意思的炫耀话。”
不得夫家的认可,无法生子,坐不上正妻之位,杜小萌很恶毒地揪住了秋莎每一样痛处来说事。之前秋莎用计害她身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