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根厌烦地移开眼,他慢慢地说:“娘,你有时间说别人,还不如想想怎么让爹不打你。”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生的孩子会让自己难堪,树根娘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不可思议地盯着树根,哀怨的语气里满是责备。
“我可是你娘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没良心的东西!亏得我为你和你大哥,才死守着这个家。”
树根娘觉得自己委屈坏了,说着说着便哭起来,她期盼着能得到树根的安慰。
树根却像没听到似的,始终没有转头看她。
把树根娘气的骂道:“你这孩子从小就比人蠢笨,因你是我的亲身骨肉,我对你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到大,没想到你这孩子,到底不如你大哥有良心…”
树根心里毫无波澜,觉得她说得没错,又觉得哪里错了。
既然是嫌弃他蠢笨,又为何要把他生下来,面对这么多想不开的难题?
……
“去东山脚下找找看吧。”
徐琬提议道,想起那日在东山脚下意外撞见的山洞…她突然有一种预感,这一趟出门会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也不知道那一对苦命鸳鸯现在怎么样了?
褚渊点点头,利落地背起竹篓,还是不忘叮咛她一句。
“说好的山脚下,你不可以私自过界。那山里的猛兽,一口能把你吞了。”
她莫名有一种被他当作五岁孩子的错觉,他如今吓唬她,已经能面色不改地张口就来,让人找不出破绽了。
徐琬捂着嘴憋笑,质疑他道:“你一个大男人难道看不住我一个瘸腿的小丫头?”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光里一片笑意。
褚渊梗着脖子,先行一步。
朗朗声道:“那只能怪那个瘸腿的小丫头片子,想法太天马行空了,我也摸不透她下一刻会做些什么。”
徐琬俏皮地笑露出皓齿,杏眸闪烁着点点的星光。
“看来在你的心里,我也是一号大人物,你一定很困惑吧?总要琢磨透我。”
徐琬叹了口气,状作惋惜的样子道:“本菇凉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得了,她还装起十三了。
褚渊侧目,冲她挑动浓密的剑眉,缓声说道:“你想吹牛吹到天黑?我想那这门应该不用出了吧……”
他作势要取下背上的竹篓,徐琬慌忙伸手一按,阻止他变化太快的想法。
她挤出一抹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