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银子了,褚老二连肉都许久没有吃过。见钱眼开不过一夕之间,谁让他贪婪成性。
褚老二说道:“行,不过你得把银子分成一半,我要两块半两的银子。”
这样可以囤了一半,回去就把另一半交给家里那个死肥婆。
听到他同意,徐父哪有心思去管他银子要半粒是因为什么,抬手示意徐母去拿银子。
银子交到褚老二手上,徐父警告道:“银子给你,这就算完了。要是事情传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褚老二装腔作势可以,打架还真不行,他显然被吓唬到,应下后,头也不回地溜之大吉。
……
随着收割完的地越扩越大,紧逼近旁边刘家的地。要说这刘家,就是树根家。
褚家人下地忙得热火朝天,刘家人自然也聚集在地里忙着收粮。
明明是隔得这般近的距离,刘家人却显然没有要和褚家人打招呼的打算。
树根爹夜里喝醉酒,这会儿还在家里睡得跟死猪一样,地里是树根娘带着几个孩子来忙活的。
村里人都见怪不怪了,树根爹那副德行远近皆知。
树根爹才打过树根娘一顿,她穿着打着补丁的破衣烂衫下,隐藏着许许多多的伤痕。眼观褚家新妇,不但被夫家捧着,连娘家人都上赶着来帮忙,一看就是在娘家被宠上天的。
她看不惯比她好命的女子,每当想到她人过的是如何如何快活,而她过得连畜生都不如的日子,她心中就不平衡。
令她埋头苦干,不愿去看旁的惹她心堵的画面。
因为目睹了一场他娘被他爹暴打的场面,那一道道青的、红的、白的伤疤,仿佛深深的烙印在树根的心里。
一向憨厚愚钝的树根心中不知不觉生出一股决然的恨意,恨他爹的暴力,为他娘鸣不平,恨他弱小无能,不能护着他娘。连带着上回发生口角,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小豆子,他也怨上了。
凭什么他娘隔三差五要挨他爹的打,小豆子他嫂子那么好命,全家人宠着,连下地都宝贵着。
树根觉得那样娇贵、懒惰的女子,肯定会像他娘说的那样,以后不会对小豆子好的。
树根这个岁数的孩童,下地最多帮着捡洒落的稻谷、把粮食收装。
小豆子的步伐向前一点点移动着,树根也在迈近步子,两人狭路相逢。
抬头时看到对方同时一愣,谁也没叫谁。
说实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