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不关心地拍了拍衣袖上的水渍,转过身站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扫地上被水花打湿的地面,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褚海以为自己的狼子野心隐瞒的很好,殊不知自家早就看清楚其一家人贪婪的本性。同一个村子住着,褚海为了他爹丢下来的些许家财,三天两头上门来露露脸。拿他年长的辈分对他们兄弟说教,试图将家里的银子讨要,掌握在他手中。
而他那位二婶更是隔三差五上门打秋风,哭穷,恨不得将褚渊家中值钱的东西全部占为己有。
褚渊抿唇不悦,他凉凉地道了一句:“这些事与二叔无关。”
每当褚海一家人上门,褚渊都尽可能不留情面的表达对他们的不喜。可惜,有些人不知道脸皮是什么玩意儿。
被亲侄子这么直接了当的打脸,褚海脸色相当的难看。一双精明的眯眯眼不停地转溜着,始终没忘他的目的,褚海即使再气恼褚渊不懂尊重他,也不得不压下气。
褚海好心好气地劝道:“既然你认了这门亲事,也该管一管你媳妇了。否则以后你要多伺候一个不成?本来家里就没两个能顶事的……”
大概是意识他需要循序渐进,褚海点到为止。随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显示他对褚渊以及徐大女的失望,背着手大步地走了。
褚渊这里说不通,他可以到村里去寻人唠嗑唠嗑褚家新妇———
见他离开,褚渊拾起脚边的盆,往小角落的厨房走去。
……
东边的屋子里,本该在继续怀疑人生的徐琬,很不巧的将褚渊叔侄的一番话如数听入耳。
也让徐琬明白了什么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掉这句话……
对于这个素未蒙面的褚二叔,徐琬已经给他画上了敌字的标记,今日他怎么背着人乱嚼她舌根的,又或是故意让她听见,让她知难而退———她徐琬都记着了!
走着瞧!
……
褚海悠哉悠哉地背着胳膊往村头走,那里有棵百年大榕树,无事的时候,村里人都会聚集在树下纳凉。
刚刚走近大榕树底下,褚海便一脸气愤地扯开嗓子,和村里人唠起徐家大女不贤的事来。
“李叔,你从小是看着我们褚家兄弟长大的。如今我大哥不在了,留下了大嫂他们孤儿寡母。没想到啊…没想到…我那大侄儿才娶的徐家大女,进门不过两日就躺床上了,我那大侄儿没日没夜的伺候着……”
褚海说着说着抹了一把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