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托力可可被放走后,会安分守己。
不曾想时下又来叫阵。
这倒是令朱祁钰有些诧异,不过一回忆那娘们那股狠劲儿。
能再度来叫阵并非不可能。
只是此次朱祁钰忙于军务,实在是没空跟着娘们较劲。
一直任凭她在外面叫骂,又觉得烦躁,万一再出个蓝明那档子事,朱祁钰哭都没地方哭去。
因此听闻外面的禀报,朱祁钰当机立断道:“派五十甲士用麻绳把那娘们儿给本王捆来,本王要活的,切勿将其伤了,本王留着她还有用。”
“诺!”士卒闻令退下。
朱祁钰负手而立,既然单打独斗干不过你,那就用人海战术战胜,让其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之后朱祁钰便没有再做理会,他与于谦各自落座,批阅奏折,处理军中事务。
不多时,一人被五花大绑捆入帅帐之中。
“报,营寨外叫阵之人已经被捆来。”士卒单膝跪地禀告道。
朱祁钰从奏折中抬眼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满脸灰尘,狼狈不堪的托力可可,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本王知道了,把她留在这儿,此番出战的五十人,各自去领赏。”朱祁钰淡淡说道。
“谢殿下。”应诺后,士卒悄然退下。
行军作战,赏罚分明,方为统兵之道。
“本王昨日放了你,不曾想你今日又来叫阵,你我互为敌人,你在阵前叫阵,本王派人将你抓住,只要本王想,本王现在就可以把你推出去枭首,以壮军心。”朱祁钰没有迎上前,他坐在主位上遥遥说道。
这一次他的话语不似之前那般玩味,而是一脸肃穆,不怒自威。
趴在地上的托力可可听见朱祁钰如此说,当下一咬牙,正欲上前叫骂,却见朱祁钰此时的神色,不禁浑身一颤。
好不容易,托力可可才沉声道:“你们明人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在她看来,朱祁钰派出五十人来攻她,这是令人不齿的行为。
然而朱祁钰下一刻说的话却令托力可可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莽夫之见。”朱祁钰嘴角扬起一抹轻蔑,“你以为此处是何地?练武场,还是你们草原的摔跤场?此处乃战场,你一个草原人居然在战场同本王谈仁义道德,果真是愚笨至极。”
“你——!”托力可可话到嗓子眼,始终没有说出来。
因为朱祁钰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