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面对刘二牛的威胁,朱祁钰双眼微眯问道。
当真是个不怕死的牛犊子。
刘二牛心中一嘲。
“不然?呵呵。”刘二牛冷笑两声,握着鞭子的手指了指躺在地上,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那位新兵,“不然那就是你的下场。”
此言一出,人群中悉悉索索传出一阵骚动。
“好啊,这下有好戏看了。”
“到底还是个新兵蛋子,快些给刘二牛赔罪吧。”
“哎哟,又一个得被打得皮开肉绽。”
……
一时间,窃窃私语之声此起彼伏,有人担心,也有人无所谓,但更多的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听着刘二牛的威胁,朱祁钰置若罔闻,反而问道:“你不过是个兵卒,何来的权力鞭挞士卒,军中没有军法和王法吗?”
军队之中,法令如山。
“王法、军法?”听闻这两个词刘二牛仰头大笑了起来,随后他不可一世道:“老子哥哥可是总旗,在这儿,老子就是军法,老子就是王法!”
而后刘二牛怒目圆睁,语气压人道:“你跪是不跪?”
“就你,也配?”朱祁钰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而朱祁钰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刘二牛,他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弄死了更好,反正他哥哥是总旗,他即便弄死一两个人又如何?!
“那老子今天就好好教教你规矩!”
刘二牛高喝一声,举起手中的鞭子,对着朱祁钰猛然抽了下去。
谁知朱祁钰动作迅捷,一侧身直接躲开了这一鞭子。
非但如此,朱祁钰探手一抓,直直向刘二牛握着鞭子的那只手抓去。
下一刻便要夺过鞭子。
刘二牛显然没有料到朱祁钰如此勇武。
他反应未及时,一下被朱祁钰抓住手腕。
朱祁钰猛然一扭,刘二牛顿时感觉自己的关节要被扯掉。
慌乱中,刘二牛扔掉了手里的鞭子,抽手回来。
可惜为时已晚,此时他拿鞭子那只手已经没了知觉。
阵阵穿心剧痛从关节处传来,疼得刘二牛死咬嘴唇,额头一颗颗冷汗渗出。
哗——!
短暂的交手,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好快的身手。”
“这个新兵蛋子不一般啊。”
“刘二牛这下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