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免,活罪难逃。
纵使无法要了王振的性命,这次也一定要他元气大伤,好好放一放这条狗的血。
朱祁钰献完宝剑后,忽然说道:“皇上,臣弟有一喜事要向皇上禀报。”
闻言,朱祁镇眉头一皱,疑惑不解问道:“贤弟何出此言?”
朱祁钰拱手解释道:“方才臣弟与王振公公一并探讨北伐之事,说到北伐大军缺少粮饷时,王公公竟动容万分,若不是臣弟劝着王公公都差点垂泪,王公公说大军乃是我大明之排面,若是连大军都吃不饱,我大明天威如何彰显。”
此言一出,朱祁镇双眼微眯,看了眼王振说道:“没想到你还有点忧国忧民之心,前些日子你说要扣押大军粮草,朕还以为你是为了一己私欲。”
见事情有转机的余地,王振这种蠢货哪里能看破其中的玄机,只以为朱祁镇要放过他了,慌忙磕头说道:“奴才都是受了皇上的熏陶,是陛下天恩浩荡,福泽了奴才。”
说完,王振心里安定了不少,觉得这次事情便就这样过去了。
他怎么会知道,一旁的朱祁钰正用戏谑的目光凝视着他。
好戏从此时才刚刚开始!
王振的一番辩解说得朱祁镇都有些信以为真,他只需要狗对他忠诚,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正当朱祁镇打算收下宝剑,拉着朱祁钰聊点其他事情之时,朱祁钰又开口说道:“皇上,王公公感念朝廷财政辛苦,又不忍大军粮草受限,故而方才与臣弟承诺,王公公自己愿捐出所有家财,资助大军出征,大军归来所获财物,他也分文不取。”
“哦?”听到有人愿意出军费,朱祁镇当然欣喜,“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份心,看来朕还得对你另眼相看呐。”
朱祁钰方才将王振高高捧起,目的就是为了让这家伙爬不下来。
当人被抬到不属于他的位置之时,想要保持那个位置,就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王振便是这个需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家伙。
所有家财。
这四个字仿佛一把重锤,重重砸在王振胸口,令他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要知道他家中的财富可都是近几年得势之后搜刮来的,说是富可敌国都不为过,如此厚重的财富,谁愿意拱手让出。
可如若今天他不交出来,恐怕说不过去。
他看了一眼朱祁镇悬停在胸前的宝剑。
欺君之罪,理当杀头!
无奈之下,王振只好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