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给你当牛做马,为你做一切事情。你要杀谁,我帮你去杀,所有的脏活我都替你去干,只求你饶我一命。我知道你只需一句话,我便能活命,我求求你,我不想死啊。”江斌忽然神经质一般的叫嚷起来,咚咚的磕头,磕的额头血迹斑斑。
张延龄皱着眉头尚未说话,但听旁边的黑暗之中,有人嘿嘿冷笑道:“江斌,事到如今,你还想活命?张延龄岂会饶了你。你怕是在白日做梦。嘿嘿,你这是丢了命,又丢了人。何必如此?真是个蠢货。我怎么会找了你这样的人合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了我的大事。算是我瞎了眼,后悔莫及。”
江斌怒容满面,朝着侧首黑暗处瞠目骂道:“杨廷和你这狗娘养的,我被你害惨了,你还说风凉话。若不是你这个狗娘养的害我,我怎会有今日?我恨不得吃你的肉,扒你的皮,喝你的血。方消我心头之恨。”
侧首黑暗之中,传来阵阵冷笑之声。
“想吃我的肉扒我的皮,喝我的血的人多的是。可也轮不到你。江斌,安静些吧。人生下来就是要死的,怕也无用。不过早死晚死罢了。何必搞得哭哭啼啼的样子,让人鄙视。张延龄他们来这里,不就是来看我们笑话的么?我若是你,绝不会奴颜婢膝的哀求。死则死耳,有何惧哉?”
江斌怒骂连声,却也连连叹息,嘴巴里嘀咕着什么,逐渐化为悲切之声。
张延龄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他已经看到了侧首那间牢房之中站着的人影。杨廷和同江斌比邻关押在此,他就在隔壁,隔着一堵临时的墙壁。
“掌灯!让我来瞧瞧说话的是哪一位!”张延龄沉声道。
亲卫点燃了两盏灯笼提了进来,张延龄抓过一盏,走到关押杨廷和的囚牢前,将灯笼挂在木栏上。光线顿时照射进囚牢之中。似乎是一时不适应灯笼的光亮,杨廷和以手遮眼,眯着眼看着外边站着的人。
他的脸色苍白,衣衫凌乱,发髻披散,脸上神情平静的很。张延龄看着他的时候,他似乎漫不在乎的样子,也看着张延龄。但是,很快他便转了头。因为张延龄锐利的目光让他难以招架,不自觉的转头不敢对视。
“杨首辅。别来无恙。”张延龄拱手说道。
杨廷和冷笑一声道:“哼,少来假惺惺的。你们想来看我的笑话,想看我卑躬屈膝向你哀求饶命是么?休想!我杨廷和可不会和这种人一样,哭着惭愧求你饶命。别人怕死,我杨廷和可不怕。”
霍世鉴在旁喝道:“逆臣杨廷和,这种时候还要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