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祚皱眉道:“为何?”
张延龄道:“因为凭借这些理由,根本扳不倒他。这些理由弹劾,皇上自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大事化小。最后,动不了他半根毫毛。”
徐光祚道:“你怎知会如此?”
张延龄道:“因为小婿已经试过了。在九江府,小婿便以重罪试探皇上对江斌的袒护程度。结果,皇上还不是只打了他廷杖,罚了些俸禄便敷衍了我。岳父大人当知道我和皇上闹得不欢而散的事情吧。便是因为此事。”
徐光祚紧皱眉头道:“那岂非正说明,江斌已成祸害,不得不除之。皇上如此袒护,甚至你出面都不成,那更令人担忧了。”
张延龄微笑道:“岳父大人,要解决江斌,必须要用雷霆手段,决不可通过什么弹劾之类的事情。更不必去查他什么贪污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若是要除他,便要冠以必须诛杀的理由,比如意图谋反。也不用什么真凭实据,想要什么证据直接造出来安在他身上便是。调动京营兵马将他和外四军一网打尽,抓住他直接诛杀,不给皇上半点姑息的余地才成。这才是对付他的办法。”
徐光祚吓了一跳,怔怔的瞪着张延龄。
“岳父大人觉得这手段太激烈了些是不是?”张延龄微笑道。
“何止是激烈,这么一来,皇上会如何看我们?我勋戚之家这岂不是要做乱臣贼子?皇上或许当时不会有什么动作,但必对我们生出警惕之心。我勋贵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岂非要彻底破裂?”徐光祚道。
张延龄心想:这便是勋贵集团的软弱性了。一旦要动真格的,便瞻前顾后,犹犹豫豫起来。又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哪有那么好的事。
“所以,这件事便需要权衡了。这便是小婿不赞成动江斌的原因之一。不用雷霆手段弄不死他,反加深矛盾。用激烈手段又会让皇上生出不满。那可难了。”张延龄沉声道。
徐光祚沉吟不语。
张延龄道:“小婿不赞成现在动他,主要是还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比江斌要重要的多。”
徐光祚道:“何事?”
张延龄道:“小婿打通了海上商道,接下来还有大量的事情要做。颁布鼓励海贸的旨意,鼓励蚕桑的政策,鼓励陶瓷纺织等手工业发展的政策,以及海外购置庄园种植贸易,缓解国内土地矛盾的一系列措施。还有,海外驻军的增兵。这些都需要皇上的首肯,外廷的配合。这些对大明至关重要。我不想因为一个江斌,激起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