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德道:“我怕什么?我说错了么?朱麟上次领军输给外四军,丢尽了我团营的脸。张仑虽没说什么,但是脸上也无光,心里也不开心。被江斌那厮现在趾高气昂的嘲笑,团营兄弟们都气坏了。背后都在骂朱麟废物。若不是他托大,怎会中江斌圈套?”
张延龄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兄长,可不能这么说话。和外四军比试输了,怎能怪罪到朱麟头上?比试输了,反倒怪起自己人来,这算什么?这不是窝里斗么?再说了,比试输了便输了,这有什么丢人的?又不是真打仗。我觉得没什么了不得。你们若是反倒怪罪自家兄弟,岂不是反而自家生了嫌隙?咱们勋贵内部都不团结,也难怪别人取笑了。要永远给自家兄弟以支持和信任,而不是怪罪。”
徐延德被张延龄这么一说,倒是一时愣住,说不出话来。
此刻,便听长廊之侧有人缓缓道:“延龄说的极是,延德,你目光太短浅了,也不懂得宽容和团结自己人。延龄说的都是至理,你好好的听着。可别不放在心上。”
张延龄和徐延德都一愣,转头看去。只见回廊之侧的假山旁的花坛旁,一个人影站在那里。灯笼的光线虽然昏暗,但徐光祚的面孔却清晰可变。
“爹?你怎么站在这里?”徐延德忙问道。
两人从长廊出来,来到假山之侧。
“这里里前厅近,张仑他们都在厅中,我们离开太久不太礼貌。就这里说几句话便回去。免得让英国公他们感到受到了冷落。”徐光祚沉声道。
张延龄微微点头,徐光祚终究是老辣,待人出事考虑的还是周全的很。细枝末节也考虑到了。客人在席,主人离开,终究是失礼的行为。
况且座上可是英国公张仑。虽然张仑的声望跟之前的张懋不能比,在勋贵集团之中的威信也不足,但他毕竟是英国公,是团营总督,是勋贵首脑。资历不足,但是身份却是极高的。
“延龄,陪老夫走走。延德,你回席上去,陪英国公他们喝酒去。”徐光祚道。
徐延德无奈,只得答应了,转身往前厅去。
徐光祚看着徐延德的身影在长廊上走远,叹了口气道:“延德还是粗陋了些,三十多岁的人了,考虑事情总是不让人放心。延龄,他说的那些话,你可别放在心上。不用管他说什么。”
张延龄笑道:“岳父大人,兄长只不过是爱惜团营的脸面罢了。说到底,还是在乎勋贵的名誉。比试输给江斌的外四军,确实有些说不过去。这也给了皇上调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