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步的距离,已然没有了回旋余地。星辰号上的桨手们在最后关头用力推了一桨,星辰号高大的船头猛然蹿起数尺,像一头从海面窜起的猛兽,扑上了前方海盗船的船头。
坚固的铁甲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碾压在了咖喱号的船头,像是一柄铁锤砸上了一块豆腐,看似坚固的木帆船的船头在巨大的压力下分崩离析,木板骨架在咔咔的爆裂声中片片碎裂。整个咖喱号的船头被直接压入水中,船尾翘起,船上的海盗和杂物如雨点般的砸落下来。有的落到海里,有的砸在船上。
惨叫声,惊骇的呼叫声,落水声,船体的碎裂声,铁甲摩擦木帆船甲板的刺耳的摩擦声在此刻同时响起。令人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大量船上海盗悬挂在倾斜的桅杆和绳索上,用尽最后的倔强不肯松手。但随着星辰号如碾压豆腐渣一般的将更多的船体压入水中,咖喱号的船尾已经被压成翘起七八十度,船底朝天,几乎要倒扣下来。
船上的一切都被倒垃圾一般的倾倒下来。海盗们纷纷从高处摔落,重重砸在乱七八糟的横梁木杆上,或者是掉落海中。有的居然落到了星辰号的船头甲板上,顿时被一排弓箭射成刺猬。
星辰号船厅里,凯瑟琳紧紧的抱着张延龄的腰身,扭头看着前方诡异的场景。适才的冲撞让她确实受到了惊吓,她没料到张延龄会凶横的命船只直接撞击对手。
这个人不但没有一点点的害怕,反而在撞击的时候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真是让凯瑟琳白眼珠子都要翻上了天。虽然张延龄护住了她,但她的屁股还是重重的在墙壁上撞了一下,疼的要命。
但船厅前方诡异的景象生平罕见,让她忍住了疼痛转头看去。从船厅的角度看去,对方翘起的船尾跟船厅齐平,可以清晰地看见挂在桅杆和绳索上,抓着船尾船舷死命不放手,挣扎叫喊的海盗们。这个场面既震撼又好笑,凯瑟琳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诡异的场景。
“喀拉拉!”巨大的断裂声响起,翘起的船尾猛然落下,巨大的惯性将挂在船尾和桅杆上的海盗们像是弹丸一般的弹飞在空中,张牙舞爪的落入视线不可及的星辰号船首下方的位置。
“怎么回事?”凯瑟琳惊愕叫道。
张延龄笑道:“没什么,他们的船断了而已。进了水,又受了撞击,船身撑不住了。在我大明铁甲船前,这些海盗船宛如泥塑纸糊一般。”
事实正是如此,海盗的木帆船受到碾压,船身前段入水,结构损坏。船尾巨大的重量和灌入的海水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