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朱辅。
回过头来,宅子里一片鸡飞狗跳。各种东西一箱箱的搬运进来。伙计们忙的满头大汗,婢女们忙着叠被铺床搬运物件,一个个累的满头大汗。
徐晚意阿秀等人指指点点的安排,困顿不堪的张翼在奶娘怀中哭闹,声音尖利的像开水壶的啸叫。总之,一片乱纷纷,忙乱不堪。
好在马全早了十多日赶到南京,租下宅子之后做了一番整理,采买了不少用品。这大宅后宅也有好几个院子,也是完全够住的。地方也还干净雅致,所以忙乱了一阵,便也很快安歇了下来。
后宅三处院落,正房徐晚意和张延龄住着,东院徐幼棠和谈如青住着。西院阿秀和朱清仪母子住着。院子都很大,正房厢房也都好几间,倒也不显得逼仄。当然,和张延龄在北京的府邸是没法比的。
五百名随行的兵马便在前院和二进的几处院落里落脚。虽然拥挤了些,但这只是权宜之计。之后陈式一会安排他们去南京城的军营里驻扎,这里只需数十名亲卫保护便可。
忙活到二更天,一切才安顿了下来。所有人都疲惫的很,张延龄头挨着枕头便呼呼入睡,一觉便睡到了天亮。
次日上午,徐杲便赶来住处相见。两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了解了一些船厂的概括,张延龄是很想立刻便去龙江船厂瞧瞧的,但因为中午要赴宴,却也不能动身去船厂。
于是张延龄请徐杲回去跟那些造船的老工匠老师傅们说,请他们明日上午在船厂等着自己,自己一定会到。
送走了徐杲,成国公朱辅又来了。寒暄了一番,便请张延龄前往南京城中的燕栖楼赴宴。
张延龄和陈式一跟随朱辅一行动身前往赴宴,那燕栖楼在秦淮河畔的繁华地带,是一家极为高级的酒楼。依旧葱绿的树木掩映之间的一座园林式的酒楼,门口停着许多马匹车辆,显然客人不少。
几人上了二楼,还没进厅便听到里边笑语欢声人声喧哗,夹杂着吴侬软语的各种声音充斥耳鼓。有放肆的大笑声,有肆意的叫嚷声,像个菜市场一般。
张延龄等人现身的时候,整个厅中的数十名官员几乎同时安静了下来,齐齐起身来。
“诸位,护国公到了,老夫幸不辱命。”朱辅大笑道。
“我等见过护国公,护国公大驾光临南京,我等翘首以盼啊。”
“是啊,久闻护国公威名。今日终于得见,当真是三生有幸。”
“护国公原来是个偏偏少年郎啊,以前别人说护国公年轻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