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一片寂静,大臣们满脸错愕的看着张延龄,不知道张延龄说的到底是玩笑话,还是当真有什么证据在手。
朱厚照坐在宝座上发愣,他也没搞清楚状况。张延龄怎地忽然便指控起焦芳和张彩是朱寘鐇的同党了?这也太随意了吧。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张侯爷,今日你若不拿出证据来,我定不依。皇上,老臣要求张延龄拿出确凿证据,否则便是无端攻讦老臣。当着皇上和诸位朝臣的面如此肆意攻讦他人,此事若能姑息,我大明还要什么律法规矩?老臣肯请皇上做主。”焦芳大声说道。
“对,拿出证据,否则便是污蔑攻讦,国法不容。”
“随意攻讦朝中重臣,当受严惩。”
一群大臣义愤填膺的叫嚷了起来。
徐光祚和张懋等人在旁皱着眉头,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张延龄搞什么鬼?没事惹这帮人作甚?真是莫名其妙。莫非他当真有证据?
“建昌候,适才你说焦芳和张彩和朱寘鐇叛乱之事有关,可有证据?”朱厚照皱眉道。
“没有。”张延龄干脆利落的答道。
“……”
殿上群臣差点一个趔趄,没有证据也敢攀诬,还如此理直气壮?
“建昌候,那你怎敢说他们和叛乱之事有勾连?这不是……这不是……”朱厚照很不愿说出污蔑两个字来,因为一旦说出来,那便是给张延龄定性了。
“皇上,没有证据可以查啊。适才焦大人不是说了么?他们怀疑庆王府和叛乱有关,不也是没有证据么?焦大人说可以合理的怀疑,臣这也是合理的怀疑。我怀疑焦大人和张侍郎和叛乱有关,这有什么不妥么?他们可以怀疑,臣也可以怀疑。”
“……”朱厚照无语。
“……”群臣也是无言以对。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朱厚照挠头道。
“皇上,张延龄是强词夺理。庆王府在宁夏镇,和朱寘鐇交往甚密。臣等在京城,和逆贼素无来往。如何相提并论?”焦芳怒道。
张延龄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越是有勾连,才越会装着没来往,那才够隐秘。真要是交往甚密,岂非一眼被看穿?焦大人这么激动作甚?只是怀疑而已,又没说你一定是勾结叛贼作乱。查清楚不也正好为你证明清白么?”
“……你!胡搅蛮缠,岂有此理。凭臆测便可怀疑?凭无端的怀疑便可盘查?还有王法么?还有规矩么?”焦芳怒道。
张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