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张延龄手中毛笔在宣纸地图上圈圈画画,戳戳点点。好几次隔着宣纸杵到刘瑾的脸上,杵的刘瑾脸上生疼,让他恼怒不已。他双臂也举得酸麻无比,但却只能勉力克制,死命支撑住。
朱厚照恍然大悟。确实,宁夏镇的地形确实特殊。西边是山,东边是河套荒漠,南边又有黄河斜斜往东北方向分割了地形。以黄河为界,像是一块被刀子切开的豆腐,孤悬于大明西北方向,突兀的嵌入在鞑子占领的河套和阿拉善大高原之间。这样的地形,确实险要奇特。
“你说了这么多,跟此次叛乱有何干系?”焦芳沉声道。
张延龄皱眉道:“焦大人,这还不明显么?安化王凭什么敢叛乱?就凭他的威望,天下藩王都造反,也轮不到他安化王啊。莫非他安化王能得天下民心,能从皇上手里抢走皇位,能得到天下百姓的拥戴不成?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李东阳沉声道:“张侯爷,注意你的言辞。什么叫天下藩王都造反?这话不可乱说。”
张延龄道:“我的意思是,那朱寘鐇何德何能,有何实力敢造反夺位?他既无声望,又无实力。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他敢这么做?”
众人沉默不语。张延龄说的倒也是实情。得知朱寘鐇叛乱,众人确实有些错愕。众人之前对这位安化王可没有任何的防备,便是因为他身处西北之地,又是个没什么实力和声望的藩王。张延龄的话糙理不糙,天下藩王都造反,怕也轮不到这安化王来抢风头。因为他实在不入流。
“可是事实是,他确实反了。张侯爷说这些,岂非毫无意义。”许进沉声道。
张延龄点头道:“是啊,所以才要搞清楚他敢于这么干的原因是什么。要么是他疯了,不想活了。要么便是他有所倚仗,有什么事情让他觉得反叛会成功,他才会这么做。”
朱厚照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正是宁夏镇这片独特的位置和地形,让他觉得有了底气?”
张延龄挑指赞道:“皇上果然是聪慧过人,果然明白了臣的意思。臣费尽心力画了这地图,又说了这么一大通,正是想说清楚这件事。”
朱厚照心中得意,他的思维一直跟着张延龄的话在转,本就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一下子便明白了张延龄的意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贼子倒是打的好算盘啊。”朱厚照叹息道。
“皇上,老臣不太明白,这地形跟朱寘鐇作乱有何联系?”
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