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越爱,眼里有了异样的光。
谈如青忙道:“侯爷可莫要胡闹。我还有几位病人要看,那几位官员在后面的病室里,你自去瞧他们便是。”
张延龄点头道:“好,我去瞧瞧。如青,今晚我去白纸坊瞧你。”
谈如青红了脸,嗔道:“你去作甚?不见!”
说罢谈如青转身掀帘离去。张延龄笑着看着晃动的门帘片刻,这才起身走出屋子往后院病室走去。
济世堂后院为了方便重病上门求医的病人,所以特地开辟了三间病室,便于诊治病患。廊下有一名药童正在熬药,张延龄问了问,得知病人在东侧病室里,于是缓步走去。
门虚掩着,里边雅雀无声。张延龄轻轻推门,看到三张竹床上躺着的正是昨日被廷杖的三名官员。他们此刻正在熟睡。张延龄目光逡巡,看到了屋角坐在椅子上正趴在小桌上的一个身影。那是王守仁。
张延龄不想吵醒他,于是轻手轻脚的进去,挨个检查三名官员的伤势。三名官员都睡着了,腰臀部缠着纱布,裹着伤口。虽然看上去面色憔悴,但是呼吸体温倒也正常,看上去体征稳定,并无性命之忧。
张延龄挨个看了一遍,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王守仁已经醒了,正瞪着眼迷茫的看着自己。
“守仁兄,你醒了?是我把你吵醒的么?定是我这靴子声响太大,抱歉抱歉。”张延龄忙低声笑道。
王守仁站起身来还礼道:“原来是侯爷,我当是谁。倒也不打紧,我坐在这里,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想来是昨晚没怎么睡,有些倦了。”
张延龄笑道:“我还以为王大人已经走了,没想到你陪他们陪到现在。”
王守仁正要说话,床上一名官员翻了个身,王守仁打了个手势,低声道:“侯爷,咱们出去说话。他们疼了一晚上,今早才睡踏实。不要吵醒了他们吧。”
张延龄点头。两人轻手轻脚来到外边,王守仁回身关了房门。
“守仁兄,去前边小室喝口茶吧。”张延龄道。
王守仁道:“这……合适么?这是人家济世堂的医馆。咱们不好乱闯吧。”
张延龄笑道:“不瞒守仁兄说,这济世堂是我张家产业。”
王守仁惊讶看着张延龄道:“原来这是你的产业。那位谈小姐是……?”
“如青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这济世堂由她打理。”张延龄微笑道。
王守仁又是惊讶,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