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
这当然也和水囊和干粮太过榔槺,不便携带在身上有关。看来今后得设计出随身携带的不易在战斗中破损的铝制或者钢制水壶,制作出一些可以应急的轻便的压缩军粮出来,作为单兵装备中重要的一环,可以在关键时候避免这种情形。
当然,前提是今日能够活着熬过去。
虽然打退了鞑子的进攻,但山包上的众人并没有多么兴奋,气氛甚为沉闷。二十多名受伤士兵在凉棚下或坐或躺,神情痛苦沮丧。几名校尉正在给他们上急救散包扎伤口。
好几具尸体并排放在凉棚外的地面上,身上盖着披风,蒙着头脸。张隐皱着眉头站在尸体旁边的阳光下,神情悲痛沉郁。
鞑子的箭雨并非没有杀伤力,在密集的箭雨打击之下,明军死伤了三十多人。阵亡的六人之中,有一位是张隐手下的一名旗官,两人关系亲如兄弟,没想到却被鞑子射杀了。所以张隐很是悲痛。
张延龄走到张隐身旁,沉声道:“张佥事,节哀顺变。”
张隐转头看了张延龄一眼,叹了口气道:“侯爷莫担心,卑职没事。我这位兄弟跟我关系交好,亲如兄弟一般,卑职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罢了。鞑子可恶之极,我定要杀十个鞑子为我的周兄弟祭奠。”
张延龄点点头道:“是啊。这位周兄弟确实很不错,作战勇敢,为人仁义。本来此次若能平安回去,当有大好前程。可惜战死于此,令人惋惜。”
张隐点头,沉声道:“这里太阳毒辣,侯爷去凉棚里呆着吧。我挖土将他们掩埋了。大热天的,尸首留不住。”
张延龄沉声道:“回头再掩埋吧。做好迎敌准备。鞑子正在准备进攻。留些气力杀敌为好。”
张隐愣了愣,点头道:“遵命。”
张延龄转身走回凉棚下,赵元成走了过来,手中攥着一柄鸟铳,对张延龄道:“侯爷,鸟铳队阵亡了一名兄弟,这只鸟铳侯爷分配吧。”
张延龄心情沉重,他知道一名鸟铳亲卫阵亡了,就躺在外边的地上。培养一名鸟铳队的士兵可是很不容易的,他们不但忠诚可靠,而且还训练有素。花了大量的时间和成本才训练筛选出来的精锐鸟铳亲卫,今日被乱箭射杀了一人,张延龄自然心里不好过。
张延龄接过鸟铳背在自己肩上,从赵元成手里取过两枚纸包弹揣进皮囊里道:“其余弹药分给其他兄弟,这鸟铳我来用便是。我杀的敌人,算在阵亡的兄弟头上。”
赵元成点头应了,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