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时机。”
朱厚照闻言连声答应,手忙脚乱的装弹上药。张延龄已经轰了两枪,朱厚照才装好弹药再发一枪。毕竟不熟练,而且火铳的装弹也确实有些繁琐,朱厚照算是聪明手快的,却也比张延龄慢了不少。
第二枪又轰倒了已经在五六丈外竹排上的十几名鞑子。虽然铅弹并不致死,但是足够将那些鞑子轰倒翻滚落水。不待张延龄提醒,朱厚照低头装弹,待第三次装好弹药准备发射的时候,却听得张延龄大声吼道:“全体撤退!”
朱厚照抬起头来,看见河岸下数百鞑子已经蹚着泥水往岸上冲,十几只渡排已经靠岸。有的鞑子脚下落实之后已经开始弯弓射箭。
“皇上,快走!迟恐不及。”张延龄一拉朱厚照的手臂叫道。
朱厚照叫道:“待我轰了这一枪。”
说罢举火铳轰然一枪,撂倒十几人。这才转身在众人的保护下往后飞奔。
后方滩涂上,渡排开始大量靠岸,无数的鞑子兵马冲上河岸堤坝,呐喊着冲杀而来。被动挨打了大半个时辰,担心受怕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能冲上河岸,鞑子士兵们恨不得将岸上的明军生吞活剥。
但是,张延龄岂会给他们机会。鞑子的小股兵马靠岸的时候,张延龄已经下令撤退。一百多人迅速冲上通向独石城的缓坡,飞奔进城。
待南城门吊桥拉起,城门关闭之时。无数的鞑子士兵也涌到了南城门外的开阔地。黑压压一个个如落汤鸡一般的鞑子士兵们恶狠狠的看着前方高大的城墙,却也知道不能再靠近了。
肾上腺激素开始消退,渡河的惊惶,被火器轰击时的无助,和激流搏斗的挣扎过后,疲倦感袭来,许多鞑子士兵感到浑身无力,瘫倒在城下。
阿思巴思赶到了南城外,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虽然强渡成功,但是他的兵马损失之大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
八千大军南来,一路畅通无阻,谁能想到在独石河这里居然遭到了如此巨大的打击。粗略估算,这一次强渡死伤人数超过千人,还有上千人被水冲走,下落不明。八千兵马损失了三成之多。
而最让阿思巴思不能接受的是,阻击他的明军居然不到两百人。他看得清清楚楚,对方全部攻击的兵力都摆在明面上,就是利用独石河的地势好整以暇的发动攻击。实在叫人气炸了肺。
不过阿思巴思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火器的厉害。对方的火器又准又远,威力又强,小木盾都挡不住。近岸后更有能群伤的火铳加入,更是骇人。对方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