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不慎重。哎,罢了,这事儿已然如此,那还说什么?”
徐光祚沉声道:“延德,莫要胡说。延龄想要出来做事,那是对的。锦衣卫虽非好去处,但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的职位也自不低。这样也好,咱们勋戚之中有人在锦衣卫之中,或许宵小之辈会收敛些。锦衣卫衙门事实上也是一支军队,延龄这其实也是任了军职了。皇上其实是费了苦心的,直接让延龄领团营,怕是朝中那些家伙会竭力反对,这也是变通之策。”
张延龄笑道:“确实如此,皇上也是这么说的。外戚领军,并无先例,皇上也是不希望闹起来麻烦。毕竟赈济之事已然让外庭很没面子了。逮到机会,他们岂肯罢休。”
徐延德道:“罢了罢了,先待着吧,找机会得离开那个大粪坑。锦衣卫衙门虽然很多人都以为是个风光的所在,但在咱们这些人看来,那就是个大粪坑。延龄你可自己小心些,别惹了一身粪水,到时候洗都洗不清。”
张延龄无语,锦衣卫衙门在徐延德口中居然有了个新的比喻,大粪坑这也太过分了吧。
徐光祚沉声道:“延龄,延德的话虽然偏激,但是也不无道理。皇上也许只是让你去历练一番,将来再想办法。外戚领军确实是朝中忌讳,皇上即便有意让你领军,也必会遭到外庭反对,所以这是折中之策。不过老夫得提醒你,锦衣卫衙门之中鱼龙混杂,人员极为复杂,即便是南镇抚司,也不是清净之地。入了锦衣卫,确实好似跳入了一个大粪坑,即便你再干净,在外人看来,也是满身恶臭。当然了,这其实也没什么,这朝廷里本就没有什么衙门能让别人看的顺眼的。外庭如何?还不是一帮文官天天吵吵闹闹争争抢抢。咱们勋贵如何?外人还不是对咱们指指点点骂骂咧咧。倒也不用在意。”
张延龄对徐光祚也支持‘大粪坑’的比喻很是无语,原来在勋贵朝官眼中,锦衣卫居然如此不堪。这可跟自己在后世所了解的锦衣卫的形象和印象大不相同。‘鲜衣怒马’穿着飞鱼服挎着绣春刀的帅气形象轰然崩塌。当然,张延龄也明白,这或许正是因为锦衣卫在这年头给人的真实印象。一个搞暗中侦缉刺探暗杀乃至私刑诏狱的机构,自然给人不好的印象。但是印象之外,更多的怕是带着一种诋毁性质。
锦衣卫是独立于外庭和军队之外的庞大实力衙门。勋贵和外庭官员们无法左右这样衙门,反而是他们头顶上悬着的一柄刀,自然让他们对锦衣卫衙门多了几分忌惮,从而也不遗余力的进行诋毁。谁都不希望有这样的一个衙门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