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你是脑子里进水了么?定国公府的小郡主不是你之前心心念念的女子么?之前你哭着闹着死皮赖脸的自己去上门提亲,现在二姐替你达成夙愿了,你却又愁眉苦脸的,这是为何?莫非你现在又不喜欢那小郡主了不成?”
张鹤龄在旁说道。他真是越来越摸不清自己这个兄弟在想什么了。
“延龄,二姐一向依你,但这件事由不得你使性子。莫以为你不说话,我便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的心里有别人是么?是那个淡家的谈如青是不是?”张皇后沉声道。
张延龄诧异道:“您怎么知道的?”
张皇后冷笑道:“你有什么事能瞒得了我的?里里外外的事情除非我不想知道,我若想知道,能瞒得过我么?你也不想想,东厂锦衣卫这些人难道是吃白饭的不成?”
张延龄心中恍然。自己身为侯爷,每日生活的逍遥自在,根本感受不到大明朝官场和市井之中的事情。这段时间倒是差点忘了自己是在东厂番子和锦衣卫缇骑遍布的大明朝京城了。如今东厂提督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范亨,锦衣卫指挥使是牟斌,这些人都是皇上的耳目亲信。张皇后若是想知道自己的事情,只需让他们派人查一下便知,那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不但知道谈如青,我还知道你纳了个佃户的女儿做妾。你也是太不像话了。咱们张家人难道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要的么?纳妾也要看身份,普通佃户的农家女子你也收拢进来。不像话。”张皇后沉声继续道。
张延龄看向哥哥。张鹤龄忙摆手道:“你可莫看我,这事儿我可没跟二姐说,是她自己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张皇后沉声道:“小弟,姐姐明明白白告诉你,正是因为你跟那谈如青打的火热,姐姐才会想要赶紧替你说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免得你想着要娶那谈如青为正房。”
张延龄皱眉道:“如青出身也算名门,正正经经的人家,怎不能为正室?”
张皇后沉声道:“谈家确是名门,但家里世代为医,连个科举当官的都没有。谈允贤虽然当过医官,但她毕竟是个女子。我听说那谈如青也学了医,还救过你,所以你对她有感激之心,那也可以理解。你娶她当个侧室倒也无妨。正房却是不成。我张家现在也是顶级勋戚之家,你和鹤龄都是侯爵,我更是皇后的身份,我的弟弟能娶一个抛头露面的普通人家的女子为正妻么?门不当户不对,她当不起。”
张延龄很想说,我张家原来不也是小户人家,大姐还嫁人为妾,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