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后成了太后,也未必能做自己儿子的主,正德可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主儿,到那时自己兄弟怕是便要开始夹着尾巴了。想想正德一朝的乱劲,各方势力可是相互倾轧不死不休的,自己两兄弟的处境将会极为尴尬。
眼下这件事,倘若按照张鹤龄所说的那样,利用此事将朱麟严厉的惩罚一番,或许可以出一口恶气。短时间内,确实能够扬眉吐气,但这无异于是自绝于勋贵集团,彻底的和勋戚集团决裂了。那以后,岂非处处是敌人,只要有一丁点事情出了差错,岂非引来各方势力的落井下石?一个伸手拉得都没有了。
想着这些,张延龄出了一身汗。自己既然要改变未来的命运,怎可不考虑这些?虽然距离被‘斩于西市’还有些年头,但若不从现在开始刻意经营,掌握权力和势力,积累人脉和声望,将来怎么和那个寡恩薄义心狠手辣的嘉靖皇帝斗?
“必须从现在做起,从眼前之事做起。”张延龄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