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傅斯言倍感烦躁，一手捂住双眼，唇角往下沉的厉害，紧绷的下颌显示了主人此时恶劣的心情。
他下意识伸手搭在了姜姜睡过的枕头上，上面依稀还残留着独属于少女的清香，傅斯言微微俯身，鼻尖便隐隐萦绕起属于姜姜的气息。
奇迹般的，因为这抹似有若无的气息，他脑海中如潮水般汹涌泛滥的记忆竟稍稍平静了不少。
这让他终于可以喘口气，心情也不那么烦躁了，傅斯言修长的手指抓着枕头，像是抓着什么救赎一样，仿佛是溺水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可以立足的浮木，一旦抓住就再也不想松手。
他将头轻轻埋到枕头里，那抹浅浅的清香便稍稍浓烈了些，脑海中喧嚣的一幕幕终于得以宁静，傅斯言深呼吸一口气，意识到了什么以后，怔愣一瞬，接着眸色低垂，盯着手中的枕头看了许久，忽然，轻声笑了出来。
他的笑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味道，令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傅斯言指尖轻轻捻转着姜姜落到枕头上的黑发，唇角的笑意越发深邃。
“果然只有你才可以……”
傅斯言把玩发丝的手指猛地一紧，攥着头发像是攥住了姜姜一样。
他眸色渐沉，起身缓缓来到姜姜的门前。
轻轻转动门把，傅斯言愣了愣，这才发现少女竟是没有锁门。
也不知道是她忘了，还是对他当真就这么放心。
傅斯言眸光微动，低低笑出了声。
他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没有丝毫犹豫，傅斯言慢慢走了进去，靠近了在床上睡的安稳的姜姜。
姜姜的睡姿其实算不上优雅，甚至大大咧咧的还爱乱动，每天晚上她先睡着后，傅斯言总是要被她折腾一番。
不是乱踢被子就是踹他，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不过傅斯言并不觉得这点让人反感，正相反，他很喜欢姜姜这一点。
这样一来，在他心里，他就有理由光明长大的趁着少女睡着以后，将她拥入怀中了。
想到之前每天晚上拥着姜姜入眠的日子，傅斯言冷沉的眉眼柔和下来，如春雪消融，带上了几分暖意。
“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
傅斯言轻叹一声，坐到床上，细细端详着姜姜的睡颜。
姜姜并没有拉上窗帘，是以窗外清冷的月光就这样洋洋洒洒的落到她精致的侧脸上，给女孩增添了几分柔和的美感，傅斯言看的呼吸猛地一滞，眸光越发温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