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是两河交汇之地,地理位置优越,这处地方如此平坦宽阔,为何不修筑码头?”
陆微芒看向身旁的齐宏喜。
齐宏喜仿佛看“何不食肉糜”之人一般,粗声粗气的跟陆微芒解释,“大人,咱们地处大乾西北,耕地稀缺。这两河交汇之地冲出来的平原,是咱们整个雍州少有的肥沃土地。这么好的地不种田,反倒修码头?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陆微芒听着这话,一句国粹差点儿脱口而出。
这里的人穷还是有天理的,种地能种出几石粮?自古以来,要想富先修路,这个想法根植陆微芒心中。这里若是修建码头,带动当地人的经济和发展不说,就是码头经济,也会让一些人有活儿干,有钱挣。不比在河边种地来的强的多吗?
而且雍州都是松散的黄土地,若是在河岸开荒种地,会导致水道越来越窄,每年的水土流失问题先不提,一旦某一年降水量激增,不仅仅是开发出来的田地会被淹没,这四周的城池村镇也会因为洪水泛滥而受灾。
见陆微芒瞪眼,齐宏喜连忙找补,“陆大人刚来,不知道,咱们这黄河,虽然可以行船,但是一到冬季就冻住了,而且这河上游,有个大瀑布,前朝有官府每年征召村民服徭役,去旱地拉船。不给工钱不说,还把人往死里使唤。咱们这雍州,深受其害。因此,大乾立朝之后,不征徭役去拉船,也是咱们雍州最受人拥戴的民政。”
陆微芒点点头,“原来是被吓怕了。”
齐宏喜点头,“确实,虽然大乾立朝多年,但是还是有一些老人谈拉船色变。而且,最重要的是,咱们雍州太穷,每年税税收不上来,朝廷拨款也轮不到咱。所以,也没有余钱修什么码头,谈什么发展。”
说到这里,齐宏喜似乎有些庆幸,“咱们雍州人,过的虽然苦了点儿,但是咱们古秦之地,受上天庇佑,虽然过的辛苦些,却没有什么天灾。不像这黄河下游,三年淹两次,还需要朝廷年年拨款。”
这暗暗有些小傲娇的语气是什么情况?
陆微芒看向齐宏喜,“你刚才还说,古秦之人辛苦,一年忙到头,不过糊口罢了。怎么如今又得意上了?难道你不想咱们这里开发开发,将来跟江南之地一样,经济繁荣,人们过的轻松些吗?”
齐宏喜被陆微芒的想法震惊,很快又摇头,“大人说笑了,咱金城虽然被称作小江南,也不过是因为气候四季宜人罢了。旁的地方,黄沙漫天,日子艰难的很。他们每年辛苦劳作尚且勉强糊口,大人您随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