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压下心中不快,直言:“万莫有朝一日你翊坤也只有这样的陈年香茗。”
景仁宫不乏贡品陆续,只兰嫔言下之意不过笑她景仁宫不受圣恩眷顾,也是,皇上眷顾景仁宫的时辰屈指可数。
“怕是不会有那么一日的,臣妾敢保证,翊坤宫的茶段不是陈茗。”
敏妃复而一笑,这些年后宫实权的主人却也是她薛氏。
薛氏与穆氏多少年来,两不相和,是非不断。
“罢了,你既也是疼爱徽嘉,那便收了就是。方才你言及翊坤宫的茶,那便从今日起后宫用度折半,先由本宫与兰嫔起头,也好为他人做个表率。”
“前朝战士方才历经沙场,国库虽说亦算充盈,到底后宫能省下一些,也好将这些银子送去为伤亡的将士祈福。”
“娘娘仁德,后宫嫔妃端坐,前朝战场厮杀,后宫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祈福。臣妾作为协理,也当做个表率,自然领命。”
“娘娘的景仁宫常年节省,臣妾看来便不必再减了,毕竟娘娘身侧还有公主,也不能委屈了公主不是?公主小小年纪,且是女儿身,哪里懂得国之根本?如此,景仁宫便不需减半,待臣妾诞子,皇上添一点半点也就是了,毕竟翊坤宫也不缺什么。”
敏妃不想听这些,当年自己还是闺阁中豆蔻少女便倾心于他,府邸之时,打理内务,宽仁带下,他便赏赐一女,可他终究还是忌惮薛氏一族,从前是,现在亦是。
“徽嘉累了,本宫先带她回去,兰嫔自便。”只传话晓瑜六宫,祈求上苍保佑大周国泰明安,再无烽烟战乱。
“臣妾恭送敏妃娘娘”。
兰嫔笑送佳人,久坐遂感腹部略有不适,此刻不知唱戏到了哪出,也懒得再听戏子多唱,“这曲子不急,本宫最是不喜,涟漪且打发了领罚。”
傲然起身,甩袖离去,归置翊坤宫,还不忘吩咐:“本宫翊坤的人万不能学了景仁吃斋念佛一心求仁,自行吃穿用度多省着,来日莫求了本宫放例,届时定不轻饶。”
敏妃这边回来寝殿,到底有些意难平。用过晚膳便宣布这几日不再出门,只一心抄写佛经,旁人不得打扰。
徽嘉这些时日正是半懂事模样,最爱闹腾,另外兰嫔有孕,内务大多都由敏妃打理,敏妃的日子是不得闲的。
自上次畅音阁以来,宫里安静了些时日,除却特意被人捂住的消息,一切好像水平无波。
黎氏倒是经常来往永和景仁之间,是为看望徽嘉公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