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了眼东厢房:“我的女儿秦苒,就是被她选中的第十八位新娘。”
与二十年前的祭祀不同,这十八位新娘都不是被沉进河里的,而是自己乘坐花轿到达河边,依着传统的婚俗,在河边与龙王爷拜完堂之后,自己走进河里的。不只是被“她”选中的新娘,就连那些吹吹打打的送亲者,也会在送亲仪式结束后,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离开。
“不去不行吗?”柳韩山皱着眉头问。
“如果可以,谁想去送死啊。”秦川拍着大腿:“你看看我们这个东泽乡,这二十年来,死了多少人,添了多少坟?我们这个东泽乡原本很是兴旺的,可眼下,人丁稀少,人心惶惶。”
说话间,东厢房里传来了动静。秦川赶紧起身,走到门口,拉出一道门缝向里头看去。他那个原本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女儿直愣愣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而后面无表情地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梳洗化妆。
就在秦川满心着急的时候,吹吹打打的声音由远及近,这是迎亲的队伍来了。
房间里,已经化好妆的秦苒站了起来。
她的妆容很奇怪,不像是寻常的新娘妆,反倒像是纸扎店里的那种纸扎新娘。她将自己的脸涂的很白,脸上还画了两个大红圈儿。她的眼神是直的,嘴角却向上仰着,露出一抹浅浅的,诡异的微笑。
秦川原本指望那个门锁能留住女儿,哪曾想,秦苒只是用手掰了一下门,门上的那把锁就应声而落。
伴随着锣鼓队的声音,秦苒推开想要阻拦她的秦川,脚步直直地走向大门,就在秦川发出绝望的哀嚎时,秦邺一个巴掌下去,劈在了秦苒的后脖颈上。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抬到屋里去。”秦邺对还在发呆的秦川说:“来之前我就想过了,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些新娘在河里发生了什么。我秦邺今个儿豁出去了,我要扮成秦苒的模样,跟他们去看看。”
“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秦川虽听着秦邺的话,把女儿秦苒抬进了房里,但对于秦邺的决定却是十分不赞成。他不是不赞成秦邺去冒险,而是依着他的体格,根本就没有办法代替秦苒坐进那顶花轿里。
这些新娘子的花轿就跟之前的花船一样,都是用薄木片和纸糊出来的,坐个妙龄姑娘那是刚刚好,而秦邺这个体格,就算塞进去了也会掉下来。
“掉下来就掉下来吧。”秦邺拿起盖头,搭在自己头上:“都这个节骨眼儿了,去哪儿找个姑娘。”
“还是我来吧。”柳韩山将秦邺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