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旦夕祸福这句话我知道,可我不明白的是,即便柳丝丝亡故,韩老爷他也不应该将其葬在枯井里,这韩老爷与柳丝丝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韩夫人欲言又止,显得十分难堪。
“若是不想说,那便不说吧。”南锦衣拿出一副药来放在桌上:“这是给夫人开的安神药,将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睡前服用,连服七日,便能改善夫人夜不能寝的毛病。至于夫人的外伤,静养即可。””
“姑娘——”见南锦衣合上药箱,韩夫人赶紧起身,按住了她的手:“姑娘可是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南锦衣推开夫人的手:“我若知道,就不会问夫人了。”
“可姑娘一眼就瞧出来了。”韩夫人急道:“实不相瞒,在请姑娘来韩家之前,我儿也为我找过别的大夫,可他们都瞧不出那伤口的诡异,只说伤口诡异,看似平常,却难以处理。只有姑娘,一眼便瞧出我那伤口里有虫,且那虫,是从藤上来的。”
“我未出师前,曾与人学过一些道术,且学得还不错。”南锦衣拿出一张符纸贴在韩夫人的伤口上,韩夫人只觉得一阵刺痛,忙将符纸打掉,再看时,伤口竟小了许多:“那虫子是有毒的。余毒已清,夫人可以好好养伤了。”
“是我家老爷对不起她,可也是她把我家老爷给变成那个样子的!”韩夫人嘶声道:“她什么都好,唯有一样不好。她,太过于黏人了。”
“黏人?”南锦衣觉得这两个字很新鲜。
“她想要老爷日日夜夜陪着他,尤其是她生病的时候,可老爷哪有那个闲工夫。老爷得出去摆摊,得去卖面,得去想办法挣钱养活她。她问老爷,如何才能不出去摆摊。老爷说,若能开个面馆,请个伙计就好了。没曾想,她竟真给老爷拿来了钱。”
“钱?她从哪里来的?”
“她说是她娘临终的时候送给她的,担心被人惦记一直藏着,就连为自己赎身的时候,都没敢拿出来。”韩夫人叹了口气:“且不论她说的这番话是真是假,都足以让老爷对她产生想法。同为女子,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她不知道老爷在想什么。”
韩夫人告诉南锦衣,面馆儿虽然开起来了,可常年摆小摊儿的人,哪能一下子去做这么大的生意。由于经营不善,韩老爷的面馆儿岌岌可危,情急之下,他找到柳丝丝,希望她能再那些钱来为自己周转。不仅如此,他还要求柳丝丝上台卖艺,用她丽景阁当红舞娘的身份,为面馆儿吸引客人。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