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一眼,咕咚咕咚把水喝了,夺过秦邺手中的包子,就往韩家后院里走去。因为胃痛的缘故,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屋内,韩夫人仍坐在地上,只是哭声已经止住了。见南锦衣端着碗回来,她抽泣着问:“南姑娘,是我做错了吗?”
南锦衣对别人的家长里短没兴趣,她也不是安平县的县令,不愿意帮人断官司,她关心的是那根将韩老爷拖走的藤。
“后院的那口枯井你知道吗?井里头埋的那个人是谁?”
韩夫人抓了下衣襟道:“姑娘怎知那后院里有口井?又怎知那井里埋着个人?”
“是秦捕头说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也会问你同样的问题。”南锦衣将韩夫人从地上扶起来:“我倒是不怎么关心那个人,可秦捕头说了,韩老爷他是被那根藤拖到井里去的。”
“是她……是她回来了!”
“她是谁?”
“丝丝,她是柳丝丝,是她回来向我们报仇来了。”韩夫人一脸恐惧:“阿让呢?她已经把我的阿斌给害死了,把老爷也拖走了,下一个……下一个就轮到我的阿让了。”
“柳丝丝与韩老爷是什么关系?”南锦衣抓住问题的关键。
“她,她本该是我们家老爷娶的第一位夫人。”韩夫人紧攥着衣服。
二十七年前,韩老爷还没有这样的家业,他只是个在街头摆摊卖面的小商贩儿。有天晚上,就在韩老爷准备收摊儿的时候,来了位柔柔弱弱的姑娘。正值隆冬时节,那姑娘却衣着单薄,整个人给冻得是哆哆嗦嗦。
韩老爷见她可怜,就让她坐在了炉子旁,还把剩下的那些面做熟了给他端过去。姑娘抬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一颗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就滑落下来。姑娘原就生得好看,再配上那一滴泪,直接滴进了韩老爷心里。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姑娘,想要询问她,安慰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姑娘的面还没吃完,抓她的人就来了。
那些是丽景阁的打手,个顶个的凶,韩老爷见状忙躲到一旁。姑娘幽幽开口,让那些打手别为难他,随后取下发簪,搁在桌上,跟他们走了。
第二日,姑娘又来了,还是同样的时间,还跟前一天晚上一样,坐在了同样的位置。不同的是,她衣着华丽,脸上还涂了层薄薄的脂粉。
韩老爷怕那些人再找来,踮着脚尖,往姑娘背后看了看。姑娘“扑哧”一声笑了,说他们没来,就一个小丫头跟着。说罢,指了指墙角,一个小丫头,正搓着手在那边